果然,阿姨是个老手,按摩确实很好地缓解了肌肉酸痛,还十分贴心为她脖颈上浅浅的一圈红印做了淡化处理,等结束后,她觉得自己仿佛又满血复活了。
不过仍赖在床上,直到厨娘恭敬敲门,请示她是否开饭,还说: “先生回来了。”
“让他自己吃吧!我不饿!”说完,又拉了被单侧睡过去,心跳却不知为何渐渐加快,耳朵,更是捕捉紧屋内的每丝动静…
门开了,轮椅滑动的声音,一圈圈宕起波澜。
她的心其实已经随之跳出胸腔,又狠狠按住,想要忽略已然飘然入鼻间的麝香…
“央央…不饿吗?”说着,那人的手就十分不自觉地伸入被褥中,挑开了睡衣扣,冰冰凉凉的,在乳沟里来回刮蹭,意图险恶。
岳央装睡不成,只能抬头怼了句:“有完没完了,你?!”
那人一身深蓝色西装,神清气爽的,完全不像经历过昨夜颠鸾倒凤的事一般。
“唔…老公基本没睡,六点就开始工作,一直忙到现在,才能赶回来陪老婆吃饭。老婆,你赏点面子吧!”这男人撒娇起来,绝对没女人啥事。
也必须承认,会撒娇的娃,有糖吃…
岳央别别扭扭起了身,虽然一脸娇嗔,却掩不住雨露盛放的娇媚和开心。
那是女人最美的时刻,承恩,盛放,娇弱,又媚然,看得封楚涵几乎又忍不住自己。
愿意为这样的好颜色买单,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她又被封楚涵揽坐在大腿上,侧抱出了门,只套了外服,鞋都没穿。
前院,雪过天晴,日光暖洋洋,万里无云。
白色天幕下早已摆好了花束和餐食,还贴心放了大功率暖炉,烤得周围空气都是热的。
岳央想要下地,那人不许,又命人取了暖袜,掌一只小脚在手里,疼爱玩了玩,方套了进去。
两只穿完,不舍地说了句:“央央,不要下地多好,做阿涵的…”
他撩着她的发丝,神情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凝重,垂了头,掩了真实的情绪,不咸不淡说了句:“这样,就很好,我很知足。”
不知为何,岳央的心又有一刹那微微的疼…扭曲,错位般的疼。她赶紧拢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入那处,也淡淡回:“阿涵好像好了许多,昨夜…你是不是…”
没说完,脸又红得火烧霞一般,她是想说感觉他身体比少时强健许多,而且几次亲密下来,明显感到他的腰部是有力气的,更不要说生理反应,那样强烈而持久…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身体感知回来不少?那是不是又意味着…
可以,自主行走?
可她不敢问,少时,对自己的残疾,他很是避讳,甚至是讳疾忌医,她不是没劝过,可每次劝,那人就是一副:“你嫌弃我了?是不是要离开我?”一般的表情。
这么好的时光,她不愿打破,不提,也就不提吧!感觉着好了,那就是最好。
不过封楚涵这回的反应却非常平静,他温柔笑着,手尽情抚摸岳央的发丝,声音比天空还要晴朗:“央央很满意,对吧?”
岳央锤了他几小拳,打在宽阔的背脊上,如一块钢板,沉闷作响。
“真的…很强壮啊!”岳央心里直打鼓,如果仍是截瘫,再锻炼,也做不到这么好的吧?
他是不是,故意瞒着她?
这样想,却又觉得很荒谬…
瞒着她身体恢复许多?没理由吧?
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封楚涵的声音唤回了她:“央央,货,已经验了,也满意了,对吧?”
岳央无意识“嗯?”了一声。
那人接下去的话吓了她一大跳:“那就,领证吧!”
她没来得及反驳,一勺燕窝鱼翅,顺着吃惊张大的嘴,被喂了进来。
“哦,还有…”那人喂了一勺,又仔细帮她擦了擦嘴,方说:“我让江阿姨炖了补品,咱们,加油,三年抱两!”
“封楚涵!!”岳央嚷。
“在!”他又勺了一勺,硬塞进她嘴里。
岳央气得没辙,又怕呛到气管,只好先吞了,才开始双手蹂躏那人的俊脸,边揉,边嚷嚷…
“什么时候说要领证了?!谁要和你生孩子?!”
那人完全配合,困难张开被揉得翘嘟嘟的嘴,面对她,口齿不清说:“说不定,已经有了呢?毕竟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