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尘笑了,对他们说:“这不是我比你们聪明,而是你们只是一心想破这个案子,心无旁骛。而我则是站在我的位置上看这件事,即使这只是个流言,但它已经影响到了社会,影响了人们的正常生活,那我们就得把这个事查清,给群众一个交代,让事实告诉他们,这只是个无聊的流言而已。”
袁飞鸿对王一尘说道:“班长,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样吧,你们先谈着,我这就去安排人办这件事!”
袁飞鸿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走,厉宁赶紧嘱咐道:“飞鸿,你可以让查这件事的人大张旗鼓地去查,就说县里很重视这件事,责成公安局要查清这件事,究竟是谁散布了这样扰乱人心的流言,要严惩严办。如果谁要是主动地坦白交代,就既往不咎了。”
袁飞鸿一听,很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这样一来,不是要闹得满城风雨吗?假如这件事跟案子有牵连,那不是要打草惊蛇了吗?”
厉宁用手指点着袁飞鸿说道:“你呀,怎么就没明白班长的意思?我们既然查这个流言,一是为了止住流言继续流下去,二是如果这个流言真的与案件有关,只要打了草惊了蛇,他一动,咱们不就有了线索了吗?”
袁飞鸿这才恍然大悟,又是一拍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对王一尘和厉宁说道:“唉,我这个脑袋呀,这辈子恐怕也只配给你们当兵了。”说着,转身就出了小会议室,去了刑侦科。
袁飞鸿一走,小会议室里只剩下了王一尘和厉宁两个人。
王一尘很关心地问厉宁:“从案发到现在,你们有几天没回家啦?”
厉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说:“不瞒你说,我也就是前两天回了一趟家,女儿都跟我闹意见了,说我根本就不想她,弄得我哄了老半天,说只要把这个案子破了,就带她到白狼山去好好地玩玩,算是把她给哄好了。”
“嫂子就没说啥?”
“她?”厉宁苦笑着说:“早就习惯了,现在连问都懒得问啦!”
“唉,做你们公安干警,也真的不容易。不过,这个案子你还真的不能掉以轻心,越早破案,于公于私都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越急,越没有头绪可抓,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血淋淋的三条人命,有时,一想到自己所经历的那些惨不忍睹的案发现场,就想打退堂鼓,干脆调离这行得了,这心里承受的压力简直有些受不了啦!”
“干啥有啥难处,你就别再多想了,等这个案子破了,你就好好地休息几天,陪老婆孩子好好地玩玩。至于局长调走的事,县里几个领导已经碰头了,还是建议市局就地任命,因此,这个案子必须要破得漂亮,越干净利落越好。”
厉宁听了王一尘的话,感动地说:“老班长,遇到你算是我的造化,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王一尘笑了,对他说:“论年龄,你可是我的老大哥,你这一口一个老班长这么叫,我还真的有些不适应,让人一听,好像我比你还老似的。”
厉宁说:“如果这样叫你,让你感到老点,那就老点吧,谁让你当我们的班长呢?这样叫,也算是名副其实嘛!”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不禁都笑了起来。
厉宁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遭遇却比自己坎坷的领导,心里不觉感到酸酸的,他忽然关心地问道:“班长,你现在一个人是不是太寂寞孤单了,回到家连现成的饭菜都吃不上,要不要我在公安局里给你介绍一个漂亮的警花呀?”
王一尘一听,赶紧说道:“别别别,你说你都忙成了这个样,连家都回不去,你们的警花也不会太闲着吧?我要是再找个不能及时回家的警花,那不更惨啦?我呀,就先这么着吧,随缘而遇吧!一个人,自由自在,不是更好吗?”
“那好吧,我就听你的,你就先自由自在几天吧,如果哪天突然想找老婆啦,我随时把我们公安局里最漂亮的警花介绍给你,就冲你的亮度,没有哪个美女不动心的。”
“这么说,你还真的随时要用警花贿赂我呀?那我可不敢要啊!”
两个人说完,不禁又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