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封秋白做完了这一串动作,黄沄惨淡一笑,似是无奈似是不甘的仰头望天,今日天晴,万里无云,繁星闪烁煞是好看,只是黄沄却并不是看这些,他看着虚空,眼神挣扎,最终似乎是放弃了一样,归为死水一样的平静。他闭了闭眼朝着天空低喃了什么,再睁开眼又恢复了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是给人的感觉却似乎不同了,他转身离开,步履散漫了许多,却再也没有回头。
☆、打虫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哪,我竟然看到了一个营养液!我哭了!谢谢!
封秋白将裴若源扶到了自己屋内床上,他将那块玉玦仔细翻看,清透水亮的质地,古朴大气的花纹一看就是好东西,只是断口整齐,像是被一刀切开的。封秋白不知道黄沄为何将此物给裴若源,但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他重新将玉玦放好,却触到裴若源的肌肤灼烫。
“好凉啊……水,我想喝水……”
似是被带着凉意的玉玦激了一下,裴若源微微睁开眼睛醒了过来,顿时觉得口渴难耐,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清了眼前人,他一把抓住封秋白的手臂,半醒半睡的撒娇道。
他本是长相清隽乖巧的少年,平日里骨子里的干净又带着世家的洒脱,着实招人喜欢。可此时裴若源脸色酡红,鬓发散乱,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好看的锁骨,看起来倒有了几分诱人的模样。封秋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想,都说灯下不观色,自己也不是没见过美人,怎的今次脑袋进水了似的错不开眼呢。红晕自耳后蔓延至整张脸,如同火烧云一般,衬的那颗泪痣越发动人,只是此等美景只有裴若源一人独享,偏他此时半睡半醉,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点,简直是暴殄天物。
“咳咳……我去倒水,你先放开。“封秋白清了清嗓子对裴若源道,裴若源竟然真的乖乖放开,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封秋白,一眼不错的看着他。
封秋白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得装腔作势道,说着把手中的茶杯递了过去,“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
“嗝!你,你长得可真好看……”裴若源打了个酒嗝,发自肺腑的说道。
他接过茶杯兀自一口喝下,似乎清醒了几分,但是眼神片刻后又迷茫了起来,他整个人不在状态,只看着眼前人身形欣长,眉眼如画,喜欢得很,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一对小虎牙展露无遗。
封秋白见他笑的像个傻子,不知道黄沄给他喝了什么,怕是一时半会醒不了酒,他又仔细的看了裴若源一遍,觉得这小子痴痴呆呆的样子不像是装疯卖傻,这才信了酒后吐真言这句话。他这人对于自己的外貌一向是不在乎,或者说是有些厌烦的,只是此时听裴若源如此说,心里竟然有了丝得意。
他之前听仆人议论说裴若源睡不醒的时候极其可爱,让人忍不住欺负,可惜了大家有贼心没贼胆,如今见裴若源乖乖巧巧,看着自己乐的虎牙都出来的傻样子,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心痒。
“你说我好看,哪里好看?”封秋白平日里都是老成持重的样子,又加上他人长得清风霁月,仿若不知俗物,早就忘了他也是个少年郎,自然也有少年的心性,如今四下里也无旁的人在,他自然不会拘着自己,因此忍不住笑问。
”唔……“裴若源瞪着眼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后极其认真的答道,”哪儿都好看……哪儿都喜欢!“他边说还边点头,样子傻的可爱。
封秋白忍几忍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着用手指着裴若源,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裴如源皱着眉歪着脑袋,一脸无辜,“……我哪里说错了?”
“没,只是……太逗了。”封秋白止住了笑,想着眼看着时辰不早,再不睡就起不来了,明天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办,精力不足实难应付。
于是将裴若源朝里推了推到,”往里些。“裴若源兀自懵懂,老老实实的朝里躺下,一双眼睛仍直勾勾地瞅着他,封秋白被他看的心痒,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眼睛,温声劝哄道,”乖,睡了。“裴若源果然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确定眼前人是裴若源,封秋白几乎都要以为这个乖巧听话的裴若源是被冒名顶替了,封秋白又仔细打量了他一阵,见他一会就沉沉睡去,露出毫无防备的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合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今夜是怎么的了,封秋白觉得特别热,可又像是魇住了一般,醒不过来,梦里似乎有人影走了过来,是个清瘦的影子,封秋白烦恼的挥了挥,想要把它从眼前挥开,可是那影子被挥的犹如烟雾一般散开后又重新聚拢了过来,比之前似乎又离得近了,因此清晰了许多,那身形看着有几分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封秋白干脆一步上扑,想要撕碎那团烟雾,可是那烟雾似乎精怪一般,随之闪动起来躲在了他身后,封秋白一个转身将那团阴影扑住,却并没有扑空而是实打实的压了下去,那是一个人,处之温热,他的发散乱着遮住了他的脸,脸色绯红,红唇微启,衣襟半敞着,露出白嫩柔软的肌肤……
封秋白本应慌乱,却在如此情景后登时就不紧张了,他虽身体弱了些,但是通晓男女之事却并不算晚,因为父亲账下那些校尉到了家里总爱讲些荤段子逗他,还偷偷带他去喝过花酒,这春梦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