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既然这样,牛庄就不用留了。传令下去,全力进攻”
&esp;&esp;郑芝龙是有围城打援的意思,所以,牛庄的作用已经体现出来了。将伊勒慎的上千人马诱出了海州,他们就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了。
&esp;&esp;而至于手下的队伍能否迅速攻克牛庄,郑芝龙是一百个有信心的。
&esp;&esp;“瞄准,放”
&esp;&esp;大军已经把牛庄团团包围来,不要说城东,就是城西外的队伍也兵强马壮。一支支大斑鸠脚铳依次排开,前方立着的军官,抽出腰刀,直指牛庄的西门。
&esp;&esp;这可是连盾车都能打穿的大斑鸠脚铳,而寻常斑鸠脚铳的弹子都能有15至16两约56克,大斑鸠脚铳的枪子至少也有二两重。
&esp;&esp;能打穿盾车的大斑鸠脚铳不见得能打穿牛庄的城门,后者都是上好的抗腐重木,裹铜皮,外刷漆,最外层是度了金的一个个门钉。质地远比临时制作的盾车强的多。
&esp;&esp;但是一发不成,十发呢一轮不成,十轮呢
&esp;&esp;就跟那撞城锤一样,一下子撞不断,那就来两次、三次,厚重的城门扛得住五次六次,但十次二十次后,就是阿克墩都慌了。
&esp;&esp;整个城门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几处被频繁命中的地方,都已经透亮了。
&esp;&esp;郑芝龙收起了望远镜,把手向前一遭。
&esp;&esp;两个被选出的光头兵,一个个举着长牌,背着药粉包,闷头就向城门口冲去。同时里,一杆杆火枪、火炮全都被对准了城头,噼里啪啦的开火中。
&esp;&esp;城头的清军根本就不敢露头。
&esp;&esp;牛庄挨着辽河,城池自然有护城壕,可那早就被填平了。郑芝龙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把牛庄周遭的庄子里抓到的建虏老弱都利用了来,一个个抱着干柴枯草直扑牛庄城头。
&esp;&esp;对付护城壕,一开始就填土袋,那是下下之策。先用干柴枯草这种体积大重量轻,又有浮力的东西铺满城壕,然后以土袋盖子,再于其上铺盖木板,则事倍而功半也。
&esp;&esp;阿克墩用事实证明,禽兽也是有心的。这些鞑子将汉儿性命视为草芥,但对他们自己人却相当不错。
&esp;&esp;牛庄的城壕填的轻轻松松,一大原因就是阿克墩下了手。但这却只能叫郑芝龙更想杀人
&esp;&esp;守军都被枪炮压得抬不起头来,自然无法阻止两个光头兵的靠近。这些人都是投降包衣中的健勇者。但凡想要立功赎罪者,都可以报名。但有一条,必须有亲眷羁绊。
&esp;&esp;两个光头兵飞快的奔到城门下,两个十斤重的药粉包就位,接着就是点火撤离。
&esp;&esp;俩人盾牌都不要了,沿着斜线,疯狂的向反方向跑。可跑出还没有多远,轰隆两声爆响,巨大的冲击波纵然被反方向开阔的空间给吞噬了很多,可气浪还是波及到了俩人。就像后背被锤了一记一样,两个人都被掀翻在地上。
&esp;&esp;“杀啊”甘辉放下了堵着耳朵的双手,就看牛庄的西门已经洞开,之前的城门只剩下一些残迹还保留在城门口。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esp;&esp;阿克墩整个人都懵掉了,骤然间的爆响让城门都似乎震动了一下。他双脚一软,人就跌坐在地上了,站都站不起来。
&esp;&esp;耳朵里鲜血直流,只剩下嗡嗡嗡的响声,其他的是再也听不到了。就是一个旗人抱住他,疯狂的大喊大叫,阿克墩也一个字都没听到。
&esp;&esp;“杀啊”甘辉舞着斩刀高吼着。身后铁人军滚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