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点,我只是答应给你蛋片,并不代表我就入伙了,在此之前,咱们先说好。”无不疑看着元天涯,其实最想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一句,而是:
“我女儿究竟在哪里?!!真的有这么个东西吗?!!!啊啊啊啊啊!!!”
但他贵为九级神君,年纪虽然没有元天涯大,但也是五千多的老神君。他这个年纪虽然没有经历过黄帝战蚩尤,但好歹还经历过众神助珘伐熵。
年纪和级别都在这里,无不疑强行稳住了自己,只是淡淡地与元天涯约定:“还有,就是事成之后,你当对我言无不尽,无所保留。”
“好的,一定!”元天涯道,而后便直接拍了他手一下讲:“快点吧,把编号招出来,再开一张通行证,我好进去拿人!”
黄毛听元天涯这样说,觉得她应该是进出他这个归元篓的老熟人了,于是便问:“编号是什么?通行证又是什么?什么拿人?”
元天涯果然是无不疑腰上那个归元篓的老熟人了,都不用无不疑动嘴,便对黄毛解释说:“他这个篓子,始祖级法宝对吧,一开始不是他的。”
是谁的?
地藏吧或许……反正无不疑这个宝贝是继承来的,谁守九化山谁就继承这个宝贝。他为神君到今年五千五百六十年,但前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为人重用,直到一次意外事件,为当时的九化山君相中,唤来做了护法和贴身大弟子。
没有多久,忽然一天,前任的九化山君对他说一句“我的时间到了”便把归元篓传给了他,自己则羽化不见了。那天起他便做了这归元篓的主人,也就继承了九化山君的位置。
“而没多久,你就过来找我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不好的记忆,无不疑回忆到此,忽然斜眼看元天涯冷冷道:“第一次见面,你就想从我这归元篓里弄东西出来。”
“哈哈哈,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干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元天涯打了轮哈哈,把过去的事给跳过了,指他的归元篓对黄毛说:
“他这个篓子里是个大监狱,上至女娲补天,下至那只妖马吃土,所有犯了罪被抓,但又不好直接干死的大妖神官,都关在他这个归元篓里,慢慢炼化。”
“这样的吗?”黄毛听了忍不住惊讶,道:“我原为菘山君的掌簿,不是没处理过神官犯罪的案子,但怎么没听说过这个?”
“哎……”
元天涯见她惊讶,很是老人家地笑了笑道:“其实只要年纪够大,如我一般,参加过黄帝大战蚩尤,便会知道原始之初,蘅山周围地界都没有人住,哪里谈得上有主神,神官,最开始,起码我为神官时,华夏主神便只有黄帝蚩尤二位而已,大战之后才出了五大疫神,而疫神多了之后,才渐渐有了五岳主神。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太山君崩也百年之久,怎么还没有人继承太山之位。哎呀呀……你说是太山君有令在先也罢,说是你炼如裳中途捣乱也罢,仔细想来,太山和珩山相隔太近,辖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可以说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太山君没了,刚好东南西北,地盘分得干干净净,珩山君这才总算有了点主神的样子。这其中的玄妙如何说得清?”
说了一段有的没的的话,元天涯看一眼黄毛道:“你办案子,末了需要处理的神官怎么搞,是不是都要交给菘山君发落。而到了菘山君手里,如何发落,你敢过问吗?”
……
黄毛原本觉得自己已经是非常了解规则,玩转神班的人了,此刻听元天涯一顿输出,才发现她终究还是级别太低,年纪也太小了,摇摇头不再说话。
“这不就对了。”元天涯道:“天下自有不可知玄妙之规则,这一点,神官凡人都一样啊。”
说完,元天涯不继续跟这群小朋友输出了。转脸便对无不疑道:“好了,快给我开条子吧,我好进去拿人。”
元天涯不继续多说,无不疑点点头也没啰嗦。他那个归元篓应该有特殊的设置,只见他先是把归元篓从左边移到了右边,换到右手了才伸手从里头拿出了一个很厚的本子来。
他在本子上查了很久,找到了一个名字和编号,便又伸手从归元篓里拿了一张很是特别的黑纸出来,以朱砂红笔在上面写了一串字,随后交给元天涯道:“条子开好了,你进去之后唤花枝小姐为你依条子索人便是,我已经在上面签好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