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夭夭真懂事。”
沈砚捧着她的脸揉搓,抬眸冲阮清茴挑了挑眉。她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用过午膳后沈砚便去上朝了,海棠梨花带着夭夭去别处玩耍。阮清茴则一个人坐在回廊上,将弟弟从边关送来的信展开细看。
信里的内容写的很少,他本就是个男子不擅长表达,因而她只看了不到半刻钟,便看到了末尾。
信里说,他在边关一切都好,日子虽然苦了些,但如今也早就习惯了。
还说,这里的百姓不同于京城,虽生活疾苦,但人们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比京城里的人更加热爱生活。
他头一次体会到生命的坚韧,在苦难里,原来每个人都能开出不一样的花。
而后又说,很感激姐姐将他送来这里,如今回首,才知晓自己以前有多么幼稚,多么不懂事。让爹娘和姐姐为自己操心了那么久,真的十分羞愧。
最后他在信里的结尾说,自己很喜欢如今的生活,等他再多锻炼几年就会回来的。
看完信,阮清茴将它小心翼翼地折起,青鸾忙上前问道:“娘娘,公子他都说了什么?他过的可好?他他可有提起我?”
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还是选择了将信递给她,让她自己看。
青鸾连忙接过上下扫了一遍,神色从无比期待逐渐转为,看见他过得很好的欣慰,直至看到最后,眸底不免有些失望。
“你别多想,泽明不知道你还在等他。等会回信,我会同他说的。”
青鸾勉强地笑了笑,“不用了娘娘,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您若是同他说了,反倒给他施加了压力。”
阮清茴叹了口气,稍稍点头,没再说什么。
夜里,沈砚回来第一件事,便是问起了泽明在那边过得如何,阮清茴都一一如实答了。
他嗯了声,点点头,“看来泽明这小子还是有所成长的嘛,没白送他过去。”
“是啊,我做姐姐的,今日看见信也十分高兴。听说,他写给爹娘的信更长呢。哎,还真是长大了,以前他都不怎么同爹娘说话的,现在竟也知道给爹娘写信,要写得长些了。”
沈砚微微笑着,拉过她的双手,“阿茴,你有没有觉得,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回想了一下,的确有这种感觉,于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给生活再添一桩喜事好不好?”
她尚未反应过来,便听他解释道:“你不是想要个小皇子吗?刚好夭夭也想要个弟弟,今日还特地允了你的假,让你不用去给她讲故事。”
“阿茴不打算趁这个机会,好好同我‘玩耍玩耍’吗?”
话音刚落,她没忍住轻笑了声。看着沈砚冲自己挑眉,于是缓缓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