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真是错怪了他。
他站起身对翁同海深深一揖:“翁县令,方才多有不敬,这厢给你道歉。”
看到杨陌如此,陈南思也为自己一开始的冲动感到不好意思。
她也站起身对翁县令抱拳:“方才我也对翁县令很无礼,请见谅。”
翁同海摆了摆手:“两位休要如此,下官没有把宜城县治理好,还是我的不对。”
他抬起脚:“我至少还有草鞋可穿,多少百姓连草鞋都没得穿。”
杨陌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宜城县尚且如此,其他县岂不是更难?”
宜城县的底子可比洪山县要好很多,其他那些还不如洪山县的的是什么样子?
杨陌不敢想象。
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一直就是勤劳老实,只要有一口饭吃就能忍着活下去。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杨陌看到的华夏大地都是如此。
他们肩上扛着朝廷的税赋、敌国的岁币、门阀的剥削,一步步被吸血至此。
与之相比,前世那个繁荣的时代真是难得的盛世。
“嗐,说句不该说的,大宁的百姓真是天下最好的百姓了。”翁同海感叹道。
“若是我们再不体会他们一下,他们恐怕只能造反了。”
说到这里,翁同海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爵爷怎么来了宜城县?”
“叔父他们可好?”
杨陌微微一笑:“翁先生和不凡都好得很,两人每日读书研学很是惬意。”
“至于我们……”
杨陌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我们要去西北战场。”
“什么?!”翁同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去战场作甚?那里血肉横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不明白杨陌不好好呆在洪山县跑去战场做什么。
杨陌看向陈南思说:“这是曾国公之孙。他奉命来找我去西北战场。”
“不能去!你可是咱们大宁文坛的顶梁柱!”翁同海坚决地说。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宁文坛当如何?”
“若让他们知道了你经过了我这,他们还不骂死我?”
想了想,他还是皱着眉说:“不成不成!不能去!”
杨陌站起身拱了拱手:“多谢翁县令的回护。”
“西北战场我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