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付长宁穿上浴袍,牵着付莳宁的手走到她套间的小起居室。她还在一路嘀嘀咕咕,另一只手一直遮着眼睛,什么“&esp;有伤风化。”&esp;“我才没有看到呢。”&esp;”哥哥也不知道遮一遮“。&esp;她嘀咕地太专注,走路都磕磕绊绊。差点被小圆桌绊倒,付长宁干脆把她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esp;&esp;“别揉眼睛了,这东西你不仅看过还吃过。”&esp;他不耐烦地扯开她的手:“&esp;专心点,看看你给我准备的宵夜。
&esp;&esp;付莳宁接过哥哥递过来的乌木镶银筷子,看了看小圆桌上自己点的菜。月白的小瓷盘里盛了芙蓉鸡片,用鸡胸肉,蛋白摊成的大薄片,混合着鸡油与嫩豆苗一起炒。菜仅盖满碟心,看起来金黄脆嫩,着以豆苗翠绿,煞是好看。&esp;另一个稍大的碟里装了淋豉油的白灼菜心。菜心剪根剪叶,大火猛炒,上面撒了五彩丝,看起来碧绿碧绿的,吃起来有股锅气和青菜的浓香。&esp;厨娘赵妈还非常识趣的端上来一盅老火汤。掀开瓷盖子一看,哦,原来是花旗参炖水鸭。
&esp;&esp;她拿起勺子尝了尝,觉得温度合适。就搅了搅,想从哥哥身上下去。哥哥你先喝点汤水,养养胃。&esp;但是付长宁却不放开她,只是慵懒的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张嘴等喂。
&esp;&esp;付莳宁气不打一处:哥哥怎么越活越小了。&esp;拿了勺子,小媳妇样仔仔细细地喂他。&esp;一盅汤下去,果然空了一晚上的胃变得暖暖呼呼。付长宁叹了口气,松松地往梨花木小沙发里靠了靠:家里有个人就是舒服啊。
&esp;&esp;瞧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不在家里了,是哥哥自己十天半月不着家。&esp;付莳宁扒拉下汤渣,站起来把盅放得远一点,将筷子递过去:好啦,哥哥好好吃饭。要是我一勺勺喂你,不知道要吃到猴年马月?对胃不好哦。
&esp;&esp;被妹妹哄小孩一样的话哄吃饭,饶是付大帅的脸皮也有点撑不住。他也确实饿了。风驰电掣地就着两道清爽的菜用了两碗饭,然后付莳宁从房间外端了一小盘梨子过来。这次她倒是仔仔细细地喂了他两块。付长宁皱着眉头看到她下一秒端出那碗燕窝:&esp;一定要吃吗?
&esp;&esp;付莳宁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像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母鸡:这还是我从早餐的口粮里抠下来的呢。哥哥不能不吃!燕窝性平,归肺、胃、肾经。滋补养胃,我就是灌也会把它灌进去的。
&esp;&esp;胳膊拧不过大腿,强权之下只能服从。付长宁扭曲着脸一口口喝这种鼻涕一样甜不拉几的补品。最后他忍不住了,把妹妹手里的勺子扔掉,抢过她手上的碗,仰着脖子一口全灌,然后拉了她就亲了上去。付长宁用手掐住她的下颚,逼迫付莳宁张开嘴。舌头一动,半碗燕窝全喂她自己嘴里去了。
&esp;&esp;他重重咬下她舌头,细细地舔干净付莳宁的口腔,用力吸她舌尖。分开的时候,付莳宁嘴角连起一道丝线,被他摸到她的嘴角。下次想强迫我吃东西,这招最有效。&esp;他最后声音低哑地说。
&esp;&esp;嗯记住了。&esp;付莳宁脸上满是红晕,搂住他脖子,小猫一样在他脸上乱蹭。没办法嘛,谁让我是哥哥的小管家婆。
&esp;&esp;“是是是。“&esp;付长宁摸索着她脑袋,“既上得厅堂,又下得…算了,这个可能不行。倒不如说既能帮我攘外,又能帮我安内,真是宜家宜室的一朵带刺玫瑰花。“
&esp;&esp;她妹妹娇滴滴地打了他一下:”什么叫下得厨房可能不行?&esp;学院里面也有厨艺课,今年圣诞我亲自给哥哥做个巧克力布丁好了,一定要让你刮目相看。“
&esp;&esp;付长宁数数指头:&esp;“&esp;一,二,叁。&esp;还有整整叁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我妹妹成为举世闻名的大厨了。”
&esp;&esp;付莳宁恨恨地去咬他脖子。他大笑着把她横抱起来,打了一下黄铜铃示意下人收拾,走向通往卧室的白木门。&esp;付莳宁低低的呼叫了一声,抱住他:“&esp;哥哥,干嘛呀?”
&esp;&esp;他把她扔向那张红木床。付莳宁被砸的头晕目眩,整个人像是一朵鲜花摊开在沙汀色的真丝床单上。她墨色的长发披下,在哥哥整个人覆上来的时候扭动着抱住了他。付长宁亲亲她的眼角:“看在你要为你哥哥建功立业的苦劳上,哥哥今天把酬劳支付给你。”
&esp;&esp;“哎…“&esp;付莳宁只来得及喊了一声,胳膊扬起来无力的挣扎了一下,就被另一只骨节清晰的手重新按回床单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