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见此笑了笑:“贵妃说的这个不错,正说到哀家的心坎上了。哀家正是想着缩减一些月银,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从这个月起宫里各宫的月银都缩减一些。哀家身为太后更当如此。”
众妃嫔请了安各自回去了,孝庄却留下了叶洛与荣贵。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孝庄去了佛堂。
进了佛堂孝庄才开了口:“洛儿啊,今日多亏了你反应机智,倒是让哀家宽慰了不少。”
叶洛笑了笑:“太后说的哪里话,臣妾所说的太后您心中早已经想到了,臣妾不过是揣摩太后一点心思罢了。”
听叶洛这般恭维孝庄脸色自然是好看了许多,伸手拍了拍叶洛的手背:“你啊,如今越来越会说话了,哄的哀家高兴。”
叶洛扶着孝庄坐了下,并没有再接孝庄的话,孝庄看了眼荣贵转开了话题:“荣惠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着这些日子都没有好?”
荣贵见四下没有外人这才开口回道:“臣妾不敢隐瞒太后,皇后这些日子一直腹泻,直到现在都没有好。”
孝庄听言皱了皱眉头:“太医们怎么说了?”
荣贵回道:“太医说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导致了这般。说是严重,要过些日子才能好些。”
孝庄听言点了点头:“回去告诉皇后,就说哀家让她好好休息,心里不要因为不能来请安而觉得有什么负担,待养好了伤再来也不迟。”
荣贵点头称是,两人又同孝庄说了会子话这才离开了慈宁宫。清早的天空凉爽的很,荣贵见时间刚好便邀叶洛一同在宫里走走。
叶洛看了眼天色也就答应了下来,八月的御花园开满了花朵,风一吹来香气扑鼻而来。
荣贵走到荷塘边上接过宫人手中的鱼食,撒向了水中的鱼儿,那鱼相互争抢着食物,让本是平静的水面沸腾了起来。
叶洛无意要碰鱼食便在一边站着:“这宫里的鱼儿倒是好命的很,每日都有些妃嫔来喂它们。”
荣贵又撒下去了一把鱼食这才回过头看着叶洛:“姑姑说的是,这宫中的女子向来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无非每日里就是梳妆打扮,静等皇恩。可女子这般多皇上却只有一个难免有许多的女子要失落。无事也只能来看看这御花园中的花鸟鱼虫了。”
话里难免有些落寞之意,叶洛勾了勾唇:“世间有多少女子想要进这宫,看着宫中的景色,其实在这宫中的却又期盼着外面的世界。”
荣贵的眸子暗了暗,叶洛所说正是说进了她的心中,她现在不就是期盼着外面的世界吗。只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不到凋零不出宫。即使凋零了出了宫也逃不出这皇家的大牢笼。
看着荣贵有些失落的脸庞叶洛微微一笑,有些许的苦涩,荣贵的心思她多少知道一些,不过都是痴心妄想罢了,与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不如趁早断了她的心思。
“明莫你们先下去,本宫与淑妃娘娘有些话要说。”叶洛秉退了众宫人。
荣贵见此抬头看着叶洛:“姑姑有什么话还要避开她们呢?”
叶洛看着荣贵顿了顿:“荣贵,姑姑知道你心里有他,可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了别的人,你如今又身在宫中,又何必要去想外面的事情呢。”
荣贵听言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若是能真的不想也是好的,可如今哪里是想忘便能忘的。”
叶洛看着荣贵不再说话,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忘了便忘了,如今的荣贵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讲清楚明白的。
“他过得怎么样?”荣贵看着水中的红鲤鱼问道。
叶洛略做一停顿,陌苏过得怎么样?她该怎么回答说他过得不错?可她知道陌苏这个时候不可能过得不错,每天看着冥兮与韬塞他如何能过得好?
可告诉荣贵他过得不好吗?那荣贵的心定然不会安宁。叶洛暗暗叹了口气:“他守在他爱的人身边。”
没有说好与不好,荣贵依然明白叶的意思,陌苏过得好与不好与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她是皇上的淑妃,是别人的女人,又何苦多问陌苏的事情。
荣贵淡淡一笑脸色有些惨白,迷失了这么久是该清醒过来了,她与陌苏根本就不可能的。她心里虽有陌苏,可陌苏心里已然有别的人,这样即使她愿意冒风险跟他逃走,可他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切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单相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