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樱深埋脑袋盯着杯子,心里烦乱无章。是的,昨晚西斯·霍尔成功拨乱了她的心,勾起了她藏起来很深的感情,莫非她也对他日久生情了?“对不起,昨晚我们都失控了,我们不该这样。”藤井樱终于厘清头绪,低声拒绝,“我和老霍尔先生的合约一到,我就会离开你,离开蒙彼城。”“你们的合约究竟是什么?”西斯·霍尔刚脱口旋即话锋一转,“算了我不想问,我只希望你不要离开我。”见他如此固执、油盐不进,藤井樱只好说:“我心里有人。”“我愿意成为他的替身。”哗啦哗啦,藤井樱的瓷碗瓷盘全打碎在地上。藤井樱被西斯·霍尔这句甘做替身的话彻底惊吓到了,抬头见西斯·霍尔嘴角残留着一抹惨笑,他立即说:“樱,我有耐心等你爱上我,是替身没关系,有朝一日我有信心在你心中替身转正。”停顿数秒,西斯·霍尔继续平静地说,以证明自己的决心:“我可以天天穿你喜欢的白衬衣、把头发改成少年发型、可以学弹吉他、可以对你说东瀛语、可以经常陪你回墓园看望他、可以……可以变成所有你喜欢的模样。”“不。”藤井樱摇头,“你就是你,你不是谁的替身。”闻言,西斯·霍尔惨声问:“不做替身,你会爱我吗?”沉默半晌,藤井樱轻轻点头:“会。”原本已经绝望的西斯·霍尔忽然久旱逢甘霖活了回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步蹦到餐桌上,打倒桌上那只插满粉色百合的大花瓶,双膝跪在花瓣上,一把挑起藤井樱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又疯,又颤,又猛烈。这一刻,藤井樱在西斯·霍尔的亲吻中,魂飞魄散。藤井樱与西斯·霍尔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当然了,藤井樱还没适应这忽然的转变,经常对西斯·霍尔的主动示爱要么无视要么抗拒,比如俩人出门西斯·霍尔要她牵手,她一把将手背到身后,又比如俩人有时说话西斯·霍尔会突地凑过来亲她脸颊,她一拳给打回去,云云。挨了揍的某少爷总又委屈又生气地“教训”自己的女朋友:“拒我千里,我们还算什么情侣,过来,给我抱一下给我亲一口。”藤井樱马上提出条件:“只能抱,而且只能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你才能抱我。”西斯·霍尔又好气又好笑地反问:“你害羞我理解,但为什么不给我亲?咱俩关在房间里亲也不行吗?”藤井樱坚决道:“不行。”西斯·霍尔咬牙:“理由。我需要一个理由。”藤井樱耍无赖:“没理由,我说不行就不行。”西斯·霍尔继续咬牙:“既然没理由我就不认。”说完身子一扑,将藤井樱扑倒在沙发上,对着她的唇就是一番乱啃。啃着啃着,西斯少爷就开始发挥他的吻技,先是用门牙轻咬藤井樱的舌尖,在她感到一丝疼痛是迅速换软软的舌头去勾,一会儿吸一会儿勾,几分钟后就听见藤井樱舒服的喘了声,她被他制服了,享受其中,享受亲吻。藤井樱这种连初吻都还在的雏儿,在西斯·霍尔这种即懂又会的熟手手里迟早都会变成败将。欲,这种东西,没体会到它带来的极致快乐前,人人都觉得自己可以身与心稳坐不动,可只要一旦有高人特意为新人制造了极致的欲,新人很快就会沦陷。虽然藤井樱开始享受西斯·霍尔的亲吻,但毕竟她过了二十年的苦修生活,她还知道克制。吻了一阵后,藤井樱手掌贴在西斯·霍尔两边脸颊上,将他唇从自己唇上推开,细喘着气,道:“我不想要了。”“好。”西斯·霍尔微笑,可这抹笑容又邪又魅,“待会儿等你喘过来,我们再亲。”晚上,藤井樱刚准备关灯睡觉,就听见某人的脚步声停在自己的房门前。“樱,开门。”他说。藤井樱掀开被子,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就去拉门,见西斯·霍尔也换好睡袍看起来也是准备睡的,好奇问:“怎么了?”西斯·霍尔没搭话,而是贴着藤井樱的隔壁滑进这间窄小的卧室,背对着藤井樱将睡袍腰带一解,肩膀两抖,睡袍一滑落只剩里面一条白色平角裤,然后他将被角一掀,卷了进去,这才慢悠悠回答道:“当然是陪你睡觉啊。”刷地藤井樱脸蛋一红:“我不要你陪。”在她认知里,恋爱是慢慢来的,哪有人上午刚表白确认关系,晚上就一起睡的,怎么着也得恋爱半年后才谈论要不要进一步加深亲密关系。谁知某少爷一副“就知道你在胡想什么”的洞穿表情,抬手拍了拍枕头道:“不doi,就是抱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