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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ldo;不需要，在旁边呆一会儿。&rdo;

她叹了一口气，&ldo;这是你说的&lso;在旁边呆一会儿&rdo;？&rdo;

&ldo;我是一个心理反常的人。&rdo;

&ldo;你知道，为什么我爱上你？&rdo;

&ldo;不知道。&rdo;

&ldo;因为你好像一个姑娘。&rdo;

&ldo;是吗？&rdo;

&ldo;当然。&rdo;

&ldo;可我不知道因为什么觉得自己是一个男子汉。&rdo;他笑了笑说。

&ldo;这是不言而喻的，但要知道，你总是竭力在掩盖自己的力量。你总是在演戏，和我也演戏。但只是可不能和一个爱上你的女人演戏。她知道一切也感觉得到。像一个秘密警察一样。&rdo;

&ldo;秘密警察认为，她知道些什么，而事实上她一点也不知道，因为她是在其它一些人那里得到的谣传，而每一个人是靠自己的观念活着，人们的观念是这么的不同，它们的内幕又是如此多的荒谬……我走之后秘密警察来过你这儿吗？&rdo;

&ldo;叫我去过。&rdo;

&ldo;我记得，你和一些意大利人交过朋友……叫你去的是他们的秘密警察？或是西班牙的警察？&rdo;

&ldo;都是德国的。&rdo;

&ldo;是吗？真见鬼，太怪了，他们要从你这儿知道什么？&rdo;

&ldo;他们询问了你的情况。&rdo;

&ldo;我明白，不是有关希特勒的情况。&rdo;

&ldo;谁常去你那儿……你们说过些什么……你喜欢吃什么，听些什么广播歌曲……&rdo;

&ldo;你怎么回答他们的？&rdo;

&ldo;我没对他们说实话。你喜欢西班牙歌曲，可我回答，你听的只是德国歌曲。你吃玉米讲，并且非常喜欢吃我做的玉米饼，可我说，你要求给你吃民族风味的菜肴。&rdo;

&ldo;到底是什么样的菜肴？&rdo;

&ldo;德国菜。&rdo;

&ldo;我明白，不是日本菜。但要知道，他们问你，我多半喜欢的是德国菜，不是吗？&rdo;

&ldo;当然。我回答，你非常喜欢吃白菜和烤肉。&rdo;

&ldo;什么肉？&rdo;施季里茨又笑了笑问：&ldo;喏，当然是牛肉。&rdo;

就这样人们用良善的意向铺平了通向地狱之路，施季里茨想。当她说有关牛肉时，他们明白她在说谎，因为地道的德国人多半喜欢吃猪肉‐‐瘦的，肥的，都不重要。但一定要是猪肉；只有显贵们才认为狍羊外脊肉或鹿里脊肉好。这就是为什么霍尔托弗详细问我这么久，喜欢吃什么肉，听什么歌曲的原因。希特勒把多么可怕的东西注入人们的灵魂，怎样快地弄死这类入。&rso;信仰和友情又怎样，&rso;每一个人从生下采起就被认为是潜在的叛徒……但要知道，如果希特勒的思想在每一个角落怎么哀号‐‐是最正确的，为什么背叛它？！理由是什么？，不是嘛，他们仍然是什么也不相信，施季里茨对自己说，稍微有思索能力的人都明白有关神经错乱的元首的吃语，他们明白，退路是没有的；退路已被截断：‐但要为他服务&ldo;这意味着，我‐‐被堵住了。而其他，那些地位较低的人逐步成为帮凶，粘满鲜血，&rso;习惯于多疑和不信任，只有这才算是保证忠实于至高无上的不可更迭的完美的政权！&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