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不过是个后来出现的陌生人,不过占着温浅的心软登堂入室了几年,他就有立场带走温浅了吗?
&esp;&esp;他对印之遥有亏欠,却不见得对程斯刻也需要忍让。
&esp;&esp;他抬头,温浅正斜倚着身体无力地靠在程斯刻的身上,钟宥齐下意识伸手想要阻止什么,却在伸出手的那一刻,他看见温浅半睁着双眼,垂落的双手抬起环住了程斯刻的脖子。
&esp;&esp;他们的距离那么近,鼻尖相蹭,温浅喜欢小狗的鼻尖,湿漉漉的柔软的地亲昵着。
&esp;&esp;钟宥齐听见温浅带着笑意的声音,黏黏糊糊的,是他从来没听过的语调和神态。
&esp;&esp;“小狗,我好想你啊。”温浅道。
&esp;&esp;程斯刻的手紧紧扶住温浅的腰,他知道温浅醉了,估计说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心。
&esp;&esp;温浅讲了他喜欢听的话,小狗久违地感到高兴。
&esp;&esp;可长久以来的避让与隔阂不可能一瞬消失殆尽,程斯刻再高兴也不只能放在心里慢慢回味,嘴上还是硬邦邦道:“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
&esp;&esp;“嗯。”温浅都快站不住了,还不忘用力点点头,“都听小狗的,嘿嘿。”
&esp;&esp;程斯刻努力压着嘴角,将温浅的一条手臂扛到了自己的肩上,回头对王高山道:“山哥,方便开车送我俩回家吗?”
&esp;&esp;王高山闻言下意识先看了还坐在台阶上低着头的钟宥齐一眼,他从未在钟宥齐脸上看到过这样不加掩饰的难过。
&esp;&esp;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远去,他就这么孤独地坐在台阶上,路灯下。
&esp;&esp;良久,钟宥齐抬头,不再看温浅和程斯刻,只转头对着王高山淡淡道:“山哥,你送他们回家吧,我喝酒了,待会儿叫代驾自己回去就行。”
&esp;&esp;王高山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对着程斯刻迅速道:“方便方便,我送你们回家。”
&esp;&esp;“小狗,我好热啊。”
&esp;&esp;温浅他喜欢温浅?
&esp;&esp;帮温浅脱完裤子后,程斯刻跟被狗撵似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嘭一声关上了房门,仿佛能以此阻断那些想要入侵他思想的魑魅魍魉。
&esp;&esp;程斯刻跟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接着想起什么冲到桌边拿出了耳机,带上之后给自己点播了一首《大悲咒》。
&esp;&esp;随着《大悲咒》的播放,他感到自己的心灵正在被洗涤,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esp;&esp;程斯刻吐出一口气,刚想在床边坐下,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动静,有人打开了了卫生间的门。
&esp;&esp;他怕温浅出事儿,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跟了过去,只见温浅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整个人正蹲在马桶边。
&esp;&esp;刚结束的一轮呕吐让他此刻整张脸都是涨红的,泪水不停从眼角溢出,温浅粗喘了几口气,无力地靠在马桶边。
&esp;&esp;程斯刻见状快步上前扶住人,温浅感受到他来了,十分顺从地将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深深浅浅的呼吸透过程斯刻t恤的衣领溜进了身体,前胸被刺激得又痒又敏感,程斯刻额角的青筋都起来了,他强忍着将温浅换了个姿势靠在自己身上,起身将人扶起来。
&esp;&esp;“小狗,我难受。”温浅被程斯刻托着往外走,闭着眼睛边走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