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于我授课能力的怀疑,院长您可以来听课,我也期望得到您更多的指点。我很清楚学生对我不满是因为课堂要求比较严格,没给他们那么多空子钻。”
&esp;&esp;当然他最近状态的确不是很好,但还不至于影响上课。
&esp;&esp;“要求严格是好事,但还是要找利于孩子们接受的方式,不要一味强压。现在的小孩都心里脆弱着,万一有个什么问题,学校也负不起责……”
&esp;&esp;领导啰嗦一个小时,才放他走。
&esp;&esp;心头郁闷,想着一会儿回家,也只有自己独自面对那种孤独和怅然若失,心情更是不好。思来想去,有一阵没有回家了,一会儿回趟家吧,和父母呆着总会好一些。
&esp;&esp;会结束的,孤独感会结束,伤感也会结束,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esp;&esp;回办公室的路上,碰到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同事和他招呼,顺口道:“苏老师,有人来找你,在办公室。”
&esp;&esp;苏雪青点点头。
&esp;&esp;背过身去,却很纳闷,他
&esp;&esp;被逼入绝境的女人发起狂来,总能爆发出不属于她本身的力量,好像要把生命都耗尽在这里才肯罢休。
&esp;&esp;两个保安都没办法把余曼丽从那间办公室里拉出去,她撕扯打闹,紧紧抠住办公桌的边沿。桌腿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她边对苏雪青破口大骂,边叫嚷着要见他领导。
&esp;&esp;闹到这种程度,苏雪青还不松口,其实余曼丽心里已经清楚他并不知道高毅在哪里。但这时候她不能停下来,她已经把事情弄到了最坏的地步,没办法收这个场,只能这样闹下去,让别人来收这个场。
&esp;&esp;学院领导匆匆赶来,一见有人主持公道,余曼丽所有力气全泄了。她瘫软在地上,捂着脸开始哭诉。
&esp;&esp;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将她拉起来,塞了纸给她:“哭解决不了问题嘛,我是苏雪青的领导,你有什么诉求,来办公室跟我说吧。”
&esp;&esp;余曼丽顺从地跟着学院主任走了。主任一个眼神,苏雪青知道已经避无可避,也只好跟过去。
&esp;&esp;办公室里,余曼丽抽泣着指控苏雪青,让领导给她做主。
&esp;&esp;原本这些私人关系不该掺和到工作中,但这样的单位,总是和个人生活绑定得太紧密。况且余曼丽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苏雪青也只好当着主任的面,解释清楚和高毅已经断绝了往来,也并不知道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