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容淖怕嘠珞记不住,干脆写了一张纸笺交给她。
&esp;&esp;嘠珞仔细把纸笺与银子收好,转而问起,“公主您的另外一桩事呢?”
&esp;&esp;容淖眼神微闪,哑声问,“你可知通贵人的父母住在何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sp;&esp;“啊?”嘠珞直愣愣道,“贵人府上还有人吗?这些年逢年过节从不见贵人捎带东西出去,也不见宫外有人递折子进来问候贵人与公主,奴才还以为府上大人已经作古……”
&esp;&esp;“……”容淖其实也不清楚通贵人的父母是否还在人世,通贵人从不给她讲在宫外的事,以至于她一直以为通贵人与家中亲缘单薄,不再往来。
&esp;&esp;宫中许多不成器的微末妃嫔都是这样的,被家族舍弃,活得像根没有来处的浮萍,所以她并未深究过。
&esp;&esp;直到昨日听过小通贵人转告的那些疯话,她才明白通贵人不是不惦念宫外血亲,是不敢惦念。
&esp;&esp;通贵人知晓自己犯下隐秘大错,唯恐有朝一日被翻出来清算,连累家中父母,索性早早断了往来。
&esp;&esp;“你去打听一二。”容淖把自己知道的那三两简单信息告知给嘠珞。
&esp;&esp;“纳喇氏并非无名之辈,奴才肯定能找到的,公主放心。”嘠珞道,“只是不知寻到人后,奴才该做什么?”
&esp;&esp;“什么都不用做,替我瞧瞧他们境况如何便可。”
&esp;&esp;-
&esp;&esp;民间没有束缚,嘠珞这样的急性子能甩开手脚办事,比在宫中那会儿利索多了。
&esp;&esp;第二天便把容淖要的算学书册混在一堆话本风物志里送了进来。
&esp;&esp;人倒是没来,只捎口信说这几日忙着陪额娘去城外求医,过几日进府请安,
&esp;&esp;以容淖对她的了解,求医八成是借口,多半是忙着打听通贵人的娘家事。
&esp;&esp;一直到小佟贵妃生辰当日,嘠珞还未进府复命。
&esp;&esp;容淖近来一直闷在春山阁学算学顺便等候嘠珞到来,把自己逼得过紧,脑中反倒浑噩不堪。趁着下晌日头不晒人了,索性带上飞睇雪爪去花园散散心。
&esp;&esp;福晋与世子福晋从宫中赴宴归来,路过花园时见她独自漫步,十分亲热的邀她去前边儿八角亭饮茶叙话,说有几日没见着她了。
&esp;&esp;容淖招架不住这对热情的婆媳,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esp;&esp;福晋是简亲王继室,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约摸是因为心宽爱笑的缘故,瞧着十分显年轻,和稳重的世子福晋站在一起不像婆媳,反倒更像姐妹。
&esp;&esp;福晋左捏捏雪爪胖乎乎的肉垫,右扯扯飞睇的老虎衣,捉弄得一猫一狗蹦跳跑开,不耐烦地冲她喵叫,她偏越发高兴,还抽空笑着对容淖道,“这老虎衣的纽绊真是精致又结实,扣眼儿还绣了个逗趣的蚂蚱头,内造这些人倒是肯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