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是做你想做的事。”
&esp;&esp;容淖恍然,回想昨夜自己哭哭啼啼的悒郁模样,头皮发麻,眼神发飘。
&esp;&esp;策棱眸中闪过星星点点笑意。
&esp;&esp;策棱直接驾车带着容淖出去,身后只有一小队人马。
&esp;&esp;容淖问,“她们在草原上东躲西藏惯了,真能找见?”
&esp;&esp;无垠雪域让人犯愁。
&esp;&esp;“能。”策棱道,“昨夜安排了人尾随她们离开,已探得落脚之地。”
&esp;&esp;容淖眨了眨眼,没明知故问策棱为什么要跟踪她们。
&esp;&esp;答案彼此心知肚明。
&esp;&esp;鲜少和平相处的两个人,其实早在一次又一次纠缠中或多或少熟悉甚至是了解了彼此。
&esp;&esp;策棱看穿她爱管闲事的本性。
&esp;&esp;她会隔着千里之外插手那素未谋面的两三百塔里雅沁回子死活,撞到她眼前的佥妻她更不可能坐视不理。
&esp;&esp;晌午时分,策棱示意车夫停车,遥遥指向一处背风坡同容淖道,“大概六十多人,在里面挖了雪窝子住,贸然靠太近立马会惊动她们,你可想好如何安排她们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sp;&esp;容淖知道策棱的意思,得她先拿出章程,他们方能决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接近那群佥妻,她敲敲手指头,低声道,“我只见见她们的领头。”
&esp;&esp;那群塔里雅沁回子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种地好手,身家十足清白,救他们无须顾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sp;&esp;这群佥妻固然可怜可叹,其中却不乏掺有真正的作奸犯科之徒。她们在草原上更没少干劫掠害人的勾当,哪怕是有苦衷为了活命不得已为之,可枉死的人何其无辜。
&esp;&esp;凡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容淖不觉得自己有见一面所有人便能辨出苦衷善恶的能力。
&esp;&esp;既然如此,何必去强融那份她无法切实体会的感同身受。
&esp;&esp;尽力而为便是。
&esp;&esp;正好策棱也不想让容淖接触佥妻太多。
&esp;&esp;她有锋利的棱角,更有柔软的心肠。
&esp;&esp;看得多了,伤身伤心。
&esp;&esp;策棱亲自带了一小队人过去,不多时,领回三个衣衫单薄,形容枯槁的女人。
&esp;&esp;然后站去一边,像普通护卫一样护在容淖身侧,没有半点要干涉容淖的意思。
&esp;&esp;三个女人挤在一起,互相搀扶,拖沓脚步慢吞吞往前挪,像是不甘被围捕的兽类,眼神警惕生怯。
&esp;&esp;注意到中间那个女人走姿略微奇怪,仔细观察会发现她腰胯间有种颤颤巍巍的摆动弧度。
&esp;&esp;容淖不由问道,“你是缠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