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说:“上?次控分是我没考虑周全,给你道歉。”
“你跟人道歉也这么拽的吗?”
裴桑榆斜睨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挪到膝盖上?撑住,摆出一个相当端正的姿势,“说,对不起,裴桑榆小姐,我愿做牛做马表达我的歉意。”
周瑾川似笑非笑看着她,缓缓道:“对不起,裴桑榆小姐,我不想做牛做马,想当你男朋友。”
裴桑榆:“………”
什么叫反将一军,兵走奇招。
她把手收了回?来,感叹说:“我之前还觉得,你这个性格学法吧,又冷淡话又少,只能选检察院什么的。是我低估你了,就你这张冠李戴的本事,以后铁定?能成一个相当诡辩的律师。”
“借你吉言。”
周瑾川转过头,看向刚端上?来的菜,“都?是你爱吃的,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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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裴桑榆按半仙的建议,摊开一张纸,开始给周瑾川写信。
想说的话太多,删删改改,却发现每一个字的斟酌都?变得艰难。
把自己?摊开,尤其是把伤疤展示,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可是想到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周瑾川,她想要试着迈出迟迟犹豫的那一步。
周瑾川,你好。
抱歉我用了这么正式的开头,和我平时不太正经的画风格格不入。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不那么逗趣,甚至,对我来说是不想回?忆的过往。
所以无法站在你面?前,用开玩笑的方式告诉你,因为?它并不好笑。
我出生在一个和你截然不同的家庭,妈妈未婚先孕,瞒着家里?辍学去了江州,然后跟我爸爸结婚,生下了我。
也许你会说,这样听起来也算是在一个爱里?长大的孩子,但很不幸的是,不是。
所有?的爱都?会在柴米油盐里?消散,当初的勇敢也会成为?指责对方的刀枪,我眼看着他?们?把一段美好的过往打碎成一地残渣,想要努力拼却怎么也拼不好。
那种感觉,很绝望。
也才会让我那天向你问出那个问题,你的喜欢会有?多久呢?
我从?来不信爱能永远,它会被破碎在任何意想不到的一刻。
而我跟你讲的这个故事结局,是我至今也想不明白的悬念。我始终想不通,要有?多恨,才能让一个女人会把一把刀插在那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身上?,那么决绝,一刀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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