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韶意觉得,这回他是彻底凉凉了。
追许嘉辰追了这么多年,他不仅没把人追到,还把他俩关系弄得更僵,啧,说起来他都佩服自己。
就问谁能做到他这种程度,差点儿把追求对象给追成了仇敌,一般人办不到吧。
许嘉辰那帮兄弟恐怕没少在私底下嘲他,不过他觉得这也算得上是常规操作,不过分,毕竟换他碰上这样的人,他肯定也得冷嘲热讽几句才行的,不然都对不起这人异于常人的能力。
说是这么一说,但这事真搁在他身上,他还是有些想不开的。
反正,他现在都还有点儿懵逼,讲道理,他觉得他跟许嘉辰不应该闹到这个份上才对,怎么现实它就是不按套路走呢。
他真的是严格按照他们教他的追人方法来办的,不能这些在别人身上特别灵,到他这儿就完全反着来了,差别再大也不至于大成这样吧。
难道他这么多年费的心血真的都错用到了狗身上,所以才没从许嘉辰身上得到一星半点儿的反馈?
他真的已经开始对这事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木韶意用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笑得有些苦涩,他现在都不确定他当初那么努力就为了考上许嘉辰读的大学这事,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他应该走另外一条曲线救国的路才是对的。
毕竟都说距离才能产生美,他当初要是选个别的学校,最好彼此隔个十万八千里的那种,他就不信一年见不了几次面了,许嘉辰还能像现在这样对他。
好吧,木韶意觉得自己也就想想而已,要他离许嘉辰那么远,呵,要命的是他才对。
“你们还是回去吧,我帮不了你们的,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能劝得动许嘉辰。”木韶意看着找上门的这几个人,垂着眉,语气没什么波动的说道,“还有,以后你们不要再上这里来了,这房子我已经卖出去了。”
他把话说完,也没等门外的人继续开口,便直接关上了门。
在里面站着的木韶意嘴角牵起,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这帮人为什么会找上他,现在许嘉辰最不给笑脸的人,就是他了,让他帮忙,那不是火上浇油嘛,到底哪个缺德的,把他们怂恿过来找他。
想到这里,木韶意不免有些悲愤,许嘉辰那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主,成天只会对他摆着一张臭脸,他那么有本事,怎么不跑去美国对白离摆谱去,他要敢去,他才佩服他,敬他是个狠人,一天到晚就对着他放冷气,也不知道有个什么劲。
哼,不就是仗着他喜欢他,才这么肆无忌惮嘛,等哪天他不喜欢他了,看他还嘚瑟什么,那时候他可能都懒得瞧他一眼。
木韶意越想越气愤,觉得自己心里实在是苦得没法说,一时没忍住,眼尾就染上了点儿红,润着水色的眸子既漂亮得惊人,又勾人得很,幸亏此时许嘉辰不在这,否则他肯定又得一无所知的被骗上床,让许嘉辰把他里里外外都欺负个遍。
木韶意在感情方面真的是小白得很,虽说他追人追得挺凶的,但那就像小孩儿过家家一样,根本不适合在成年人的世界玩。
所以任凭许嘉辰在床上怎么着他,他都是懵懵懂懂的,除了做些没什么用的挣扎和有些委屈外,顶多也就再明白那是他哭着闹着都得承受下来的事,其他的就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清楚了。
许嘉辰养着木韶意养了这么多年了,可不是白养的,真以为宠出个净会往他头上骑的小祖宗就真的只是个小祖宗了,该让他受的地方,他可一点儿不含糊,半分退让都不行。
反正他虽然惯得人无法无天了,但终归是他乐意的,唯独有一点儿,他不惯着除外。
不过这些,木韶意作为一个啥都搞不明白的娃,在这事上是一点儿发言权都没有的,当然以后他搞明白了,也是没啥发言权的。
其实许嘉辰在这事上也是有些故意的成分,依木韶意对他一贯的依赖,虽然他能把他拐带上床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他一直记得木韶意的任性给他吃的苦头,所以直到现在,都坏心眼的没有告诉他,他们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就让他自个在那里胡乱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