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秀的女人缓缓走进来,及肩的长发被她剪短,直接剪成一个平头,比大部分男人的头发都短!五官更分明凸出,最惹眼的是一双狠毒又清澈的眼睛,这双眼睛实在是好看,典型的桃花眼,如果是别的女人脸上有这么一双眼睛,肯定显得非常妩媚,可在她脸上,越发的清冷与疏离,她穿着一身黑衣,看起来高冷又沧桑!背脊从始至终挺的笔直!目光先是落在跪在墓碑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身上,贺解生被她眼底的冷光看的浑身哆嗦,等她的目光移开,她才喘了一口气,身子不停发抖。她总觉得贺惊羽改变太多了,多的几乎让她认不出来!刚才她看着他恨不得杀了她,那目光非常狠!手指情不自禁抓住旁边男人的衣襟!
贺惊羽视线落在墓碑上贴的照片上,目光清冷却没有一点痛楚与悲伤,看人就像看陌生人!没人注意到紧握的拳头!
“你这个孽障!你还敢来!枉我和你妈养了你十几年算是白养了,简直是白眼狼!”贺廷口不择言大骂道。一想到这个女儿一回来就向他索要股份,抢夺贺氏,他心里憋着一团火不发泄出来不行!
贺廷的话刚落,周围的人满场喧哗,哗然不敢置信,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她就是贺惊羽?”
“她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痛苦?这葬的人是她妈吧!”
“果然是白眼狼!”
贺惊羽听到周围的议论纷纷,唇边冷笑:“我是孽障,你又是什么?老孽障?”
贺廷气的脸色青白交错,差点一口血喷出,贺惊羽视若无睹,继续开口:“白眼狼这个称呼不错!不过也比你这个虚伪的伪君子好,表面上一副深情的样子,背地里却背着她养情妇,生私生女!”她语气平淡没有一点起伏!
贺廷脸色一阵白一阵紫,见周围人不敢置信议论纷纷,以为都在议论他,高血压都要气出来了,他哑口无言,他最在乎的就是脸面,怎么容得其他人抹黑他,握着拐杖就要朝她方向扔过去。
贺解生这时候突然扑上来,明面上是想表现一下自己有多善良,可她没看准准头,扑上来的时候,根本没握着拐杖,反而被拐杖砸了一下,这一下力道可不轻,砸的她眼泪都飚出来了,哎呦一声嘶声裂肺叫起来,这一次哭还真不是装模作样,可戏还得演:“爸,别打姐姐,别打姐姐,你肯定是误会姐姐了,姐姐来迟估计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她有什么屁事?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不孝女!”把人推开,就要往前走,没走几步,身子因为没有痊愈,差点摔倒,还是其他人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贺惊羽眼睛里的冷光直射过去,贺廷看着这么个冷漠的女儿,还真是愣了一会儿,她往前几步,突然单手捏住贺解生的下巴,力道大的差点把她的下巴直接给卸了,危险眯起眼:“你有什么资格喊我姐姐?要是再有下一次,你这下巴也就别要了!”平淡的嗓音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贺解生触上这双目光,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她没想到她会把她的身世说出来,她最恨的就是这个身份,可她现在得忍,就算她恨透了这个贺惊羽,眼泪哗啦啦流,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想要博取别人的同情:“姐姐。。”
话音刚落,一阵撕心裂肺的惨痛声伴随着骨头的咔嚓声音响起来,她直接把贺解生的下巴卸了下来,她卸的爽利别人看的心惊肉跳,贺解生原本算得上是一个美人,下巴被卸了,张嘴口水往下掉,就算再漂亮的人这么一副样子看起来也恶心。
贺解生满眼不敢置信,瞪圆了眼睛,那双眼睛怨毒死死盯着她不敢置信,贺惊羽拍拍她的脸,冷笑:“私生女果然是私生女,上不了台面!”
贺廷不敢置信她突然动手,捡起拐杖直接扔过去,贺惊羽身子一闪,躲过拐杖的袭击。
“你竟然敢躲?”贺廷气的脸都白了:“你这个白眼狼,一回来就要钱,现在连亲生妹妹也不放过,你怎么会变的像这样?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我贺廷就养了你这么一个畜生白眼狼!你给我滚!贺家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给我从哪里去滚回哪里!”
“贺伯伯,别气了!”何琼生看向惊羽眼底有些恐惧,忍着害怕,安抚完贺廷,让人把贺解生送去医院!
贺惊羽沉默站在墓碑前面,一个字也没说,她冷着一张脸死死盯着墓碑,身上突然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悲伤与痛楚,稍纵即逝一闪而过,她平淡至极把手里一束话放在墓碑前,若是有人细看,能看到她握住花柄的手都在发抖!
可以说贺惊羽今天的穿着让溪墨眼神幽深了不少,除了他妈咪,他从来不知道哪一个女人能够把情绪控制的这么好,一点也不外露,若不是他敏锐的直觉与擅长的察言观色,他几乎也以为这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眼底有些诧异,有时候内敛太过不是因为没心没肺而是经历的太多!她一直记得她妈咪这句话!
“大少!”
贺廷还想骂些什么,突然看到一个气势非凡的年轻人,眼睛里闪过惊艳,他过了这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可还真被这张脸惊艳了,眼睛一亮,这张脸似乎像及了一个人,贺廷心里一个咯噔,这个年轻男人是谁?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溪墨身上,估计所有人看这阵仗这气势,都在想这男人是谁?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长的这么好,五官精雕细琢,比任何一个女人还要漂亮,浑身优雅贵气,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气质比正宗的贵族还要贵气!大部分女人目光痴迷紧紧盯在他身上!
顾溪墨一走过来,把贺廷的气场压了下去,微微冲他点头,气势不凡,骨子里透着一股冷意与疏离:“家父让我前来!”他也没有多给眼前贺廷多少脸面,转身走到墓碑前,放下一束话,侧头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平淡道:“节哀!”他语气里没有一点让人节哀的安慰,很是冷漠!
贺惊羽看向眼前男人透着一股陌生,扫了一眼重新落在墓碑上,没有开口!
溪墨还是第三次被一个女人无视,还是同一个女人,他本来打算说完这两个字直接走人,可现在,眼底幽深,她是真的不认识还是欲擒故纵?他彬彬有礼开口:“我们似乎见过?”
贺惊羽视线注视墓碑没有移开,语气冷淡:“是么?”她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继续保持沉默。
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忽略的如此彻底,他眼底闪过一些兴趣,突然道:“你看起来很痛苦!”
贺惊羽有些诧异看向他,他哪只眼看她伤心了?溪墨目光若有若无扫过她的手,也没打算戳破她的心思,贺惊羽拍拍手,突然道:“我对花过敏,早知道得戴个手套!”她仰头看了一会儿天,转身离开!
溪墨听完她的话,突然猛的扯过她的手腕,贺惊羽眼底冷光一凝,下意识想要躲开,扫过周围的视线,还是选择原地不动,估计是力道太大了,贺惊羽酿蹌直接扑在厚实的胸口,冰凉的唇堪堪滑过男人的脸颊,她愣了一会儿,顾溪墨被脸上的温热也惊的愣了一会儿,没过一会儿,立即回神,冷静下来。目光扫过她的手掌,她的手掌并不娇嫩反而有些茧子,墨染的眸子立即幽深了几分,继续观察,就看到她手背以及手掌因为过敏长出来的一点一点!
“看够了么?”语气透着森冷与寒意,溪墨抬头对上那双眼睛,不可否认这双眼睛还真是漂亮。目光冷冰冰盯着握住她手腕的大手:“放开!”
顾溪墨退后几步与人保持距离,脸上的温热他还感触了一些,不排斥但也不代表喜欢,他性子本来就冷,知道真相了也就放开她的手:“抱歉了!”说着道歉两个字,可语气里没有一丁点抱歉!他转身带着保镖离开,没有再理会周围的注视!
贺廷在一边若有所思,他觉得这个年轻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心里咯噔一声,这张脸不就是像顾大少么?他。。他是顾大少的儿子?天啊,等他想找人的时候,溪墨的身影早已消失,他把刚才一幕看在眼底,他怎么也没想到惊羽竟然和顾家的少爷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似乎还不一般!浑浊的眼睛里打着主意,这要是顾家和贺家联姻?贺家的权力绝对如日中天。他越想越激动,心里啪啦啪啦打着算盘!
回到顾家,保镖把刚才一幕汇报给顾大少,顾墨袭听保镖的汇报,眼底深邃!
顾墨袭起身回到卧室,见他乖宝站在窗前眺望远处,他从身后搂住他乖宝的腰,下巴埋在他乖宝肩窝,目光柔和:“乖宝,看什么?”
湛言指着前面,边想边说:“我觉得下面变了很多,那里之前好像种了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