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夜北夜闯秩铨司,击伤大司都闵道河,在场百官皆是亲眼目睹,恰巧那一日,他在外地,并不在场,如若不然,一眼便可认出夜北。
连封王级的大司都都被他所击伤,他一个战神级处长,在对方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狂妄的资本。
曾涪林脸白如纸,此时终于明白,这京海巡司处为何有胆子动他曾家的人。
“为何击杀曾兴康你是否知道?”夜北淡然一语问道。
曾涪林闻言一震,至于原因,刚才电话里魏森都已经说明。
“知道。”曾涪林低声一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狂妄。
“你刚才公然袭击魏森,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夜北脸上毫无波澜,冷冷一语。
“我、我一时糊涂……”曾涪林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天下武者,无论出身,袭击巡司处成员,就地格杀,这铁律无人不知。
夜北闻言,一声冷笑。
“门阀中的武者一向狂傲,视铁律于无视,你岂会是一时糊涂。”
“这就是你们门阀中的秉性!”
视铁律于无视,视底线于无视,视国家于无视!
延续至今,门阀本不应该存在,更不应该出现在六司之中。
曾涪林咬牙不语,脑中在飞速的运转,想着如何才能安然离去。
早知道是如此,他今日绝不会踏进这里半步。
如今别说捞人,就连自己的小命都要不保。
巡司处,他自是不怕,可现在,有着堂堂北王在此坐镇,他如何不惧。
“小天。”
冷冷二字落下,孤败天向前一步,缓缓抽出腰间诛神战刀。
曾涪林看到这一幕,双目惊恐,连连退后。
“不,不,你不能杀我!”
“为何不能?”夜北双眼微眯,凝视着对方。
曾涪林双目滚圆,嘶吼道:“我身为秩铨司下处长,纵使犯错,也理应有秩铨司先行处理,最后交由宪政司查办。”
到了曾涪林这级别,已经远远不是普通人的身份,地方之上已经无权处理,必要交由国都审查。
“这应该就是你狂妄的资本。”夜北一声冷笑。
依仗门阀身居高位,如有犯错,地方上根本无权处理,再加上宪政司司长樊丰茂和他的亲戚关系,何人可以将其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