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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什么事?&rdo;

&ldo;凌队失踪前那天晚上,他和你说了什么?&rdo;

&ldo;你为什么问这个?&rdo;

&ldo;这……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也不是很确定……&rdo;

&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老姚又狠狠抽了一口烟,才道:&ldo;我发现凌队自从防空洞回来以后,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rdo;

我仔细地看了一眼老姚,半解释性质地说道:&ldo;他精神压力太大了,在面对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的时候,换做谁都会变那样,这在心理学上很正常。&rdo;

&ldo;呵呵,我不懂心理学,不过我个人感觉吧,跟他同事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到他像之前那几天的样子,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rdo;

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关乎凌志杰印象的这句话显然已经不止出现过一次了,在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从自己的脑海里冒出来过,之后从小宋口里听到过,而现在又听到另一个人这样说!但是,这个时间上似乎有问题,于是,我看着眼前的老姚追问道:&ldo;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的?&rdo;

&ldo;不是跟你说了嘛,就是从防空洞回来那天开始。&rdo;

防空洞回来那天开始?!我循着时间线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和凌志杰之后的几次见面也总是感觉他不对劲,但我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问题,一直以为是在重压下正常的心理状态。可现在,一个和他相处了八九年的老同事告诉我,他从防空洞里回来开始,就已经像变了个人似地,也就是说,我被打伤后出院那天见到他时,他已经变了!那么,他变成什么样了?

一个可怕的猜测突然跳出我的脑海:难道说,那日清晨公寓里的爆炸是凌志杰自愿配合王飞完成的?!甚至包括前一天他在医院门口见到我,跟我说的话,晚上和我去山顶喝酒,所有这些都是王飞安排的?而早在防空洞出来以后,我躺在医院的那四天里面,王飞已经对他下了手,逼着他让他配合他想要做的事情么?

可问题是,王飞,他真的能够做到改变凌志杰?

我不敢去相信,但经历了晚上那些事,亲眼看着小宋杀了人,亲眼看着凌志杰在地下黑拳的比赛中将对手杀死的场面后,我又不得不去相信:王飞,他似乎真的具有改变别人的能力……

当然,不管怎么样,这种能力依然属于人类的范畴,还不至于到了没法解释的地步,而最关键的是,王飞究竟通过什么手段改变了凌志杰?我把目光继续转向老姚,让他说说从防空洞回来的那几天,凌志杰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看起来像是变了个人。

老姚回忆了一下,道:&ldo;刚回来的时候,他又把王飞狠狠地揍了一顿,到了夜里,继续审讯,大概到半夜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回家了,他还留在审讯室。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发现他还在局里,精神有些恍惚,值得一提的是,从那天起,他把自己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你知道,这是从来没出现过的事情,他的办公室向来都把门开着。&rdo;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ldo;之后的几天里,他频繁地将王飞叫到审讯室,而且大多数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单独和王飞呆在里面,并且没有再揍那家伙,他们似乎一直在谈论什么事情,不过我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我只知道他从防空洞回来后一直没回过公寓,全都在局里过夜,从脸色看起来,好像一直没睡觉。&rdo;

&ldo;你们当时没问他和王飞说什么?或者劝他回去睡觉?&rdo;

&ldo;没用的,我们问了,也劝了,后来报给领导了,就是我们局长,可局长也拿他没办法,到了第四天,也就是你出院的那天,他终于请了假,然后去医院找你了吧?&rdo;

我点点头,道:&ldo;之后回到他的公寓,说了些有的没的,晚上去屏峰山的山顶喝酒,喝到天亮,他醉得一塌糊涂,我把他送回公寓,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rdo;

老姚也点点头,然后再次重重地抽了一口烟,靠近我,犹犹豫豫地道:&ldo;关于凌队现在的状况,其实,我有个想法,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我也不知道和你说对不对……&rdo;

&ldo;你尽管说,我听。&rdo;

&ldo;你说,凌队是不是和那家伙达成了什么协议,以至于之后在押运车里离奇消失那件事,其实是凌队帮他做到的?&rdo;

&ldo;什么?!你说那件事是凌队帮他做到的?!&rdo;

&ldo;嗯,因为押运那天,我感觉凌队特别的不正常,他反复几次检查了押运车的车门和车顶,最后亲自把王飞带到车上……我知道你是凌队最要好的朋友,但我还是这么跟你说了,你别介意哈,我也就这么猜猜……&rdo;

&ldo;没事,我能理解,大家都是为了凌队好,何况他现在也失踪了(这时候,我并没有将见到凌队打地下黑拳这件事告诉警方,因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我告诉警方的只有小宋带我乱转以及杀人这件事),任何线索都可能会对案情有帮助。对了,你这个猜测,真的没和别人说过?&rdo;

&ldo;没有。&rdo;

&ldo;蓝厅长呢?&rdo;

&ldo;他?不可能,你不知道他有多信任凌队,所以我没有跟他讲。&rdo;

&ldo;嗯,老姚,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你现在能不能帮个忙?&rdo;

&ldo;什么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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