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婆婆道:“因为那人只在信中说让老身偷袭公子而已,并未说要公子的性命,更说无论成败都已与老身无关,老身尽可回来。”
释道安道:“如此说来,婆婆当日是受了那人的指点,才知道我的行踪的?”
针线婆婆点点头道:“正是,那人最后的一封信中就是指出了公子的行踪,让老身在何时何地偷袭公子,事后,不论成败,老身只需一击而退,其他则不必管了。”
释道安又问道:“这么说来,其他人偷袭也是可能是受那人指使了?”
针线婆婆摇摇头道:“这个老身就不清楚了,也有此可能。也或许只是为了麒麟玉简。”
释道安想了一下,问道:“婆婆可有那人的线索?”
针线婆婆又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有一点情况可能会对公子有帮助。”
释道安道:“什么情况?”
针线婆婆说道:“那人十分熟悉老身退隐江湖之后的事情,而且十分熟悉流月城,想来该是曾经来过流月城,或是本就是流月城中的人。”
释道安道:“也许真的有用。如此多谢婆婆了。”
针线婆婆道:“公子客气了。若是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释道安笑笑,道:“叨扰婆婆之处,请见谅,婆婆请便。”
说完,释道安一抱拳,转身走了,任这针线婆婆独自归家。
丝丝细雨飘,柔柔轻风吹。
水气,雨雾,轻烟,一切显得遥远而若即若离。
释道安撑着一把棕色的略微有些破损的油纸伞走在流月城的街道上。
因为刚才的暴雨,街上几乎没有人再走,只能听到释道安自己的脚踩在水面上的声音。
释道安走过了两条街,然后来到一个铁匠铺前,据说鲁班万世就在这儿。
铁匠铺前面的铺子不大,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农具,铁锹,锄头,铲子,甚至耕地的犁。
平时城里城外的农户总会到铁匠铺来买些农具,或是将损坏的农具拿来维修。
释道安收了伞,慢慢地走过那摆满农具的架子,小心闪躲着,怕不小心蹭下一个来。
后面是个很大院子,院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几乎都是新的刚铸造出来的样子。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
铁匠铺的生意不只做些农具,这些利润太小,根本就不够维持日常的开销。
之所以做农具只是为了那些农户方便,也算是积德的事情。
后面的这间做兵器的院子才是铁匠铺最主要的生意,也是这间铁匠铺的主要收入来源。
释道安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些兵器,这些被精心铸造出来的兵器,仿佛想到什么事情。
每一把刀都那么锋利,每一把剑都那么寒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