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提到小旭,那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他在外被人打断双腿,这件事与你可有干系?”
陈长青神色冷峻,目光犀利,直直地注视着妻子张华,陡然间听到陈长青这话,张华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立马开口说:
“你是什么意思?你怎能怀疑到我身上?小旭虽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但他是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是丧尽天良不成,要去做那种事来毁孩子一辈子?!”
心中惶惶不安,莫非……莫非这人真知道了什么?
事情不是已经过去快一年了,为何突然在她面前提起?
张华像是忘了是她在前一刻先提到了陈东旭,从而引来陈长青对她的质疑。
“张华,你最好确认你做的事滴水不漏,否则,有朝一日被我拿到证据,后果你应该不难想到。”
陈长青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无波,但落在张华耳廓却像是重锤击打。
不等她做出反应,陈长青已提步上二楼。
但他此刻在原有的基础上,愈发觉得张华和陈东旭的双腿被废这件事有关,只因他之前在客厅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有真切看到对方眼里的情绪变化。
由震惊到慌乱,再到恼怒,整个情绪转变过程很快,却没有逃过他的双眼。
楼梯上的脚步声消失,张华这才把目光投向二楼,而此刻她脸色明显煞白,且神色恍惚,不知不觉走至沙发前一屁股跌坐下去。
没事的,就算那人怀疑,但她在动手前把能想到的都有想到,绝不会留下什么破绽,从而被人顺藤摸瓜,查到她身上。
再者,事情可不是由她直接出面,且负责废了陈东旭那王八羔子的二混子,在事情办成后就已躲出京市。
起码在一两年内不会回来,这是她暗中计划时有向娘家兄弟叮嘱过的,不为旁的,
单单为了自个不被抓,不被送去农场改造,那些二混子也会规规矩矩躲在京市外的那个犄角旮旯,不敢轻易冒头!
张华坐在沙发上,一遍遍进行自我安慰。
还别说,这安慰真就起到了作用,只见她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嘴角甚至掀起抹冷笑。
呵!后果?
她不难想到什么后果?
陈长青,不要以为吓唬她两句,就能迫使她露出马脚!
张华很清楚事情一旦她做的事被陈长青真找到证据,等着她的必定是离婚,被送交公安由法律来定罪。
可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吗?
绝不会!
当年她能设法名正言顺住进陈家,成为陈长青的妻子,哪怕是名义上的妻子,也说明她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既然她已是陈家三夫人,是陈长青的妻子,那么到老死她都是!
谁都别想把她从陈家扫地出门。
而陈家最终的归属,除过被她张华的儿子掌控,陈东升和陈东旭这俩孽种休想染指一分!
二楼。
陈长青沐浴过后并未直接上床休息,他这会儿坐在书房,眼睑低垂,面色沉冷,屈指轻叩着桌面,让人难以看出他在想什么。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他伸手拿起座机话筒,拨号转接,待话筒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说:“大哥,是我。”
“回来了?”
陈长征在电话里问。
“嗯。我是想和你说一声,爸妈皆已无碍,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出院。”
陈长青说着陈老爷子和陈老太太的情况,接着他回应陈长征:“爸妈说出院后就去认亲,至于认亲后是留在二哥那边还是回京市,爸说到时看妈的意思。对了,大哥,爸妈出院那天你要过去吗?”
“自然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