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季澜被人从浴室里抱出来,换上新的衣服,抱着她一路下楼。
趁着清晨天色蒙蒙亮,离开了安城。
季澜一路睡的昏昏沉沉,季明宗抱着人眯了一路,偶尔听见她的咳嗽声会轻掀眼帘拢紧盖在她身上的大衣。
细心的程度不亚于在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严会说不震惊,都是假的。
有些人,怒火喷张时能要你命。
宠溺爱你时,同样也能要你命。
归兰庭别墅时,七点半。
季明宗将人轻手轻脚放在床上,季澜瞬间惊醒,惊颤中醒来猛的伸直了腿,扯到伤处时,疼的她人都清醒了几分。
惊吓尚未落地,季明宗弯腰弓背将人拖起摁回了胸膛。
掌心游走在她后背,轻缓安抚着。
“怎么了?嗯?”轻软的话语,让候在一旁的景禾不自觉的将呼吸都放轻了。
季澜眉头紧拧,嘤咛开腔:“腿疼。”
“我看看,”季先生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掀开被子,查看了番她的伤势:“消肿了,比昨日好些了。”
“恩,”她懒洋洋的蹭着人,熬了个大夜,这会儿神智还没归笼,粘人的紧。
“睡会儿?”
“你呢?”
“我得去公司,澜澜。”
他也不好过,饮酒过量在加上一晚没睡,来回奔波两遭,这会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睡会儿再去,”季澜往旁边去了去,空出了大半位置给他。
见季明宗不动,继续道:“季董,你英年早逝了,我怎么办?”
季先生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我?”
“瞎说,”季澜学着他的腔调开口。
“怀了也会打掉,”季明宗将她昨日的话一字不改的道出来,落在她脑后的手不停:“澜澜,听到这话,我很难过。”
季澜不吱声儿,抓着被子的手微微紧了紧。
季明宗凝着她,眉宇间的光华流转没有因为季澜的避而不言就放过她。
季澜被盯的无处躲藏,斟酌了许久才找到一句说辞:“我”
“往后这种伤人的话,别说”
季明宗不想听到任何解释,逼她妥协?太残忍,他也知道,她不会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