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朝臣离去,樗里疾意外站在朝堂之上,只是非常沉默,稷儿看着我,又看着樗里疾,
“王叔,你还有要事,要告诉寡人?”稷儿小心问樗里疾。
樗里疾看着稷儿,又看着稷儿,
“大王和太后打算如何处置这些谋逆罪臣?”
稷儿和我听到樗里疾的问题,同时沉默起来,过了一会儿,
“王叔,等白起舅舅回了咸阳城,再说吧!”稷儿打算用缓兵之计。
樗里疾根本不为所动,还是固执想听到答案,
“樗里疾,你身体不适,这些事情就不要想了,你为他们已经做的够多了!”我说完,樗里疾看着我,眼神有点哀求,我知道樗里疾已经知道我打算如何处置他们了!
“他们都是我赢氏子孙,太后,微臣愿意放弃一切,好好看管他们!”樗里疾说着,我看着樗里疾,
“已经退朝了!樗里疾,你该回去了,芾儿和悝儿还在等着你!”我说着,樗里疾还想再说什么,我直接打断,
“稷儿,吩咐宫人,你王叔身体不适,以后可以直接坐轿辇上下朝!”我说着,稷儿看着我,樗里疾也震惊看着我。
“太后,万万不可!这于礼不合!”樗里疾说着,就想下跪。
我赶紧扶着樗里疾,
“你是秦国的肱骨大臣,配得起这个!再说了,你也是稷儿,还有芾儿和悝儿的亲叔叔!”我说着,拍了拍樗里疾的手背!
樗里疾看着我,有太多话想告诉我,但是千言万语拥在心间,不知从何说起!
樗里疾最后只能行礼退下,捂着腿,一瘸一拐离开朝堂。
我看着樗里疾的背影,心里也是很难受。
遥想嬴驷还活着的时候,樗里疾如何的意气风发,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各个诸侯国,上至大王,下至黎民百姓,提到樗里疾,谁敢不服!
可是自从嬴驷去世,樗里疾好像突然被人抽干了身体一般,为了秦国,除了撑着,好像其他都引不起樗里疾的兴趣。
“母后,王叔他……”稷儿看着樗里疾的背影,也是心酸,不知道如何和我说。
“母后之前和你说过,你王叔累了,你还不信!”我说着,稷儿沉默看着我,又看着门外,
“大秦不能没有王叔!寡人也不能失去王叔!”稷儿坚定对我说道。
我看着稷儿,叹了口气,
“恐怕你王叔又要伤心一下了!”我说着,看着稷儿,继续开口说道,
“最近在朝堂上,让一下你王叔,不要让他再伤心了!那些谋逆罪臣,等白起带着人回了咸阳城再说吧!”我说着,打算离开。
“母后打算如何处置他们?”稷儿突然在我背后,大声问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看稷儿,只是目视前方,坚定说道,
“凡在我大秦境内,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民百姓,皆依秦法,有功者赏,有罪者罚!”我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稷儿听着我的话,看着我离去的背影,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感觉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从来信仰的一切,瞬间崩塌。
确实,秦法规定,凡是谋逆,皆是极刑处置!
商鞅发明了秦法,自己也死于秦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