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态度诚恳,言语坦荡,我实在找不到他诓骗我的理由。
“你说的人是我外婆!”
他确认了我的身份,拉着我们赶紧进了茅草屋,天黑了,锁链拖拉的声音仿佛呲啦在我们身旁。
可是进了茅草屋里声音竟然渐弱,茅草屋里陈设简单,除了桌椅床铺,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桌子上放着张合影,是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女的年轻时意气风发,肆意洒脱。
男的一个温柔儒雅,一个老实木讷,三个人笑得灿烂,青春洋溢。
女的轮廓依稀可辨,那就是年轻时的外婆,这样的照片,除了在这里,在家里我从未见过。
外婆她好像我生下来她就是那么老,好像她就是为了给我当外婆,我抚摸着照片,泪不自觉的滴在了上面,我赶紧用袖子去擦,生怕把照片给弄糊了。
耄耋老人自称是外婆的师弟,那他就是照片中木讷的年轻人,他该是比外婆更年轻,不知为何竟老成了这样?
“你外婆她人呢?”老人大概已经知道了什么,可还是想再确认。
外婆的铃铛应该是有某种含义,她不会轻易交给其他人,除非她遭遇了什么不测。
“外婆她失踪了。”
我的话让老人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本来就衰老的身躯,更加老态龙钟。
“我等了她几十年来村子里,结果等来的却是你这丫头。”
老人难过的说道,大姐拍了拍他的背,她什么也没说,宽容又善良。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舅公,我叫苏栖宇,还请您告诉我村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拉着容瑾上前,一直紧紧的拉着他的手,片刻都不松开,老人看见我的行为,也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起了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很多年前他们师兄妹三人,来到此处就发现这里怨气冲天,村子里有什么东西压抑着这股子怨气,才能保着这一方平安!
他们几人合力加固了这里的封印,小师弟便自告奋勇留下来守护此处,之后国家改革,慢慢的师兄妹就失去了联系。
师弟在此处扎根,娶了村长的女儿,自己也继任了下一任村长。
就在他继任村长之后,他才知道了村子里的秘密,也知道为什么村子里会有如此深重的怨气,经久不散,并且与日俱增。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无能为力,他想联系师兄妹们,可是早已失去了他们的消息。
原来村子是一座大墓,墓里镇压着一具尸体,随着这些年村子里的人挖山掘墓,贪念横生,这些情绪滋养了墓里的东西,他就要破土而出了。
“那铁链拖行的声音,就是那东西发出的?”
肖然诧异的问道,他亲耳听见过那声音,令人不寒而栗,绝望至极。
村长点了点头,天已经黑了,外面铁链拖行的声音又开始了,茅草屋内只能依稀可辨。
“我见过他。”昨夜那盯着我的红眼怪物,应该就是他。
“舅公,村子里究竟做过什么,才会让他如此盛怒,而且就连天道都降下了惩戒,直接封村?”
“你知道了?”老人痛苦的垂下头,他一人死不足惜,可是村里的妇孺儿童皆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