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灯光又微弱,只照得见脚下的一小段路程。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万籁俱静,好像黑暗中随时都会蹿什么东西来。
到了快下坡的地方手电筒直接没有征兆的就熄了,我吓了一跳,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什么破电筒!”
我气急败坏的说道,使劲去拧开关,依旧不顶用。
我急忙用手掌用力的拍了拍手电筒,还是不行。
“容瑾,你在不在,这怎么不亮了?”
回应我的只有风声,和我自己的颤音,身后空无一人。
“容瑾,你莫吓我,你在哪?”
我不死心的继续喊道,试图缓解恐惧的心情。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身后的路也一片黑暗。
我拼命的扭着手电筒,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哆嗦得厉害。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搭在我的手腕上,我吓得倒退了几步,踉跄的摔在地上,手电筒这么一摔,竟然亮了起来。
“谁?”
我快速的爬了起来,举着手电筒大声问道。
来人用手挡住手电筒射过去的光,我只能看见他穿着一身黑衣黑裤,依稀应该是个老人家。
我机警的看着他,把手电筒稍放低了点,我可没忘记刚刚那冰凉的触感。
这大半夜的,出现在这的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丫头,你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在这?”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反问起我。
“你是谁?”
我语气不善,手上握着一把狗血豆子,表情严肃。
实际上却打量着下坡的路,想着怎么最快越过他,往山下跑。
“我是这一带的拆迁户,今天上山是来给先人烧纸的。”老头说得那叫一个诚恳认真。
“烧纸?”
我疑惑的的问道,心里却冷哼了一声,深更半夜一个老大爷上山烧纸?
我心里明白,表面却只能不动声色,关键时刻容瑾鬼影都没看见,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那大爷你慢慢来,我就先走了。”
我笑着避开这老头,脚下生风,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
“小丫头,你慢点,等等我。”
我头都不敢回的拼命往山下跑,外婆的告诫我一直记得,走夜路无论谁喊都切忌不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