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车时,谢余川扶了她一把,两人对视了一眼,姜清瑶转身坐进车内。
她内心可不似面上那么淡定。
不仅找到了父亲,还多了很多……亲人。
她迫不及待,要回去跟安国侯说!
与他分享这份喜悦。
马车离开后,街角处站着一个身影。
秦玉蓉侧脸隐没在阴暗之中,勾起嘴角冷冷道:“呵呵姜清瑶,还以为你真乐意守身如玉,抱着安国侯夫人的头衔过一辈子,不承想也是个不安分的。”
竟然私底下幽会外男!
这有伤安国侯和侯府的脸面。
她见姜清瑶与那谢余川态度亲近,两人还一副相逢恨晚的情状,瞬间琢磨出不对劲了。
秦玉蓉料想姜清瑶是在皇后生辰宴上跟谢余川看对眼了。
她是过来人,最知晓一个人独守空房的寂寞。
姜清瑶看似天天与安国侯待在一块,其实也跟独守空房无异。
转头,秦玉蓉一回府上就去了贺老夫人院子,说有事情要与老夫人禀报。
秦玉蓉捏紧了手指,低着头道:“祖母,蓉儿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贺老夫人皱眉:“那你就不要讲了。”
不耐烦瞧她这副欲言又止,装腔作势的做派。
这死老太婆不按常规出牌。
秦玉蓉气的胸口疼,又忙不迭道:“事关侯府的声誉和侯爷的脸面,蓉儿还是要说的。”
“蓉儿今日瞅见母亲与那谢氏子弟谢余川在天字阁门前,两个人眉来眼去,态度实在是……有些暧昧。”
“放肆!”贺老夫人猛地一拍黄花梨木桌。
她怒不可遏,“侯府岂能容你这般污蔑自己的婆母?!”
秦玉蓉身子一抖,难以置信,贺老夫人竟然毫不怀疑姜清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偏袒她。
“祖母,冤枉啊,给蓉儿一百个胆子,蓉儿也不敢胡编乱造,随口污蔑婆母。”
“此事乃蓉儿亲眼所见。”
“那谢余川对婆母的态度很不寻常,绝非泛泛之交那么简单。”
“上回宫宴,婆母还特意去找谢余川谈话……”
秦玉蓉在拼命将俩人扯上关系,好让贺老夫人相信俩人关系匪浅,非比寻常。
这其间有猫腻。
她只差说姜清瑶不甘寂寞,红杏出墙了。
贺老夫人眸若寒冰:“秦氏,清瑶是侯府唯一的女主人,你在背后如此编排她,侯府容不下你。”
“我相信清瑶不是这样的人。”
那孩子,她一眼瞧着,就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