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温柔又略带生涩的抱起冬菇,替冬菇冲奶,喂冬菇喝了,又和冬菇说了会话。每当顾东说一句,小冬菇就挥着小爪爪咿呀应和一句,俩人聊天进行的很高兴。
到了十一点多,顾东见冬菇犯困,哼着歌哄着冬菇再次入睡。
接近凌晨。
顾东拿着干净的浴巾,拎着他的洗漱用品走进了客厅卫生间内。
这间卫生间与主卧和书房距离很远,顾东微微松口气,快速冲了一把澡,换下的内裤顺手洗了,搭在里面的晾衣阳台上,又将卫生间收拾干净,东西归置原位,这才从浴室出来。
背的书包只装了洗漱用品和换洗内裤,根本没装睡衣,顾东有些懊恼的用浴巾裹着下半身,穿着拖鞋脚步放轻的原路返回到卧室里。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回到房间没多久,原本紧紧关闭的主卧门打开了。
言叙川穿着丝质的睡袍,腰间用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头发微微乱着,目光如炬,脸色冷漠。一只手指推开那间平时不用的卫生间,看到洗漱台上摆放整齐的洗漱用品,眉头微微蹙起,单手将那些不属于这个房间的瓶罐全扔到垃圾桶中,抬眼就看到晾衣台上孤零零挂着的男士纯白内裤。
脸已经黑了。
‘咚咚——’
顾东刚擦完头发,听到敲门声,随手套了件他的T恤,急忙去开了门。
“言先生,有什么事吗?”顾东视线对上了对方露出的胸肌上,默默移开了目光。
言叙川站在门口,冷声道:“洗漱时间晚上十点之前,洗漱用品我会买指定的,最后衣服不要晾,有烘干机。”
“对不起,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顾东道。
言叙川没说什么,转头离开,离开时目光微微在顾东的光腿往上停留了半秒时间。
白色的。
真是讨厌的颜色。
旅途有些沉闷。
顾东望着车外倒退的景色,顾西见了欲言又止,他想问问大哥豆芽的亲生爸爸到底是谁,他们可以偷偷去看望豆芽的,但大哥自从送走豆芽后,再也没提过豆芽名字了。
可顾西知道大哥心里没忘想着豆芽。
“想什么呢。”顾东收回目光,见顾西心情低落,笑着道:“早点睡。”
父亲精神很好,母亲手术顺利,家里的外债也还清了,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还有豆芽,顾东接到陆羽电话了,说查出豆芽的病让他放心,接手的是陆羽大伯,上辈子他奢望祈求的儿科圣手。
这样就够了。
睡了一晚,第二天九点火车到站。
顾东高中学文,顾西不喜欢死记硬背但脑袋瓜还算灵性学了理科。那年高考他们兄弟都报在京都,顾西是京都理工大学信息与工程,他报的是京都外国语学的俄语,两所学校离得近,都在京都西三环魏公村那一带,对于京都地界来说还真算在市中心了。
报志愿时,王萍就说这俩学校好,离得近方便顾东收拾皮了的顾西。
可没想到理工大大一大二学生不在主校区,与京外大离得特别远,到了大三大四才搬过来。
不过——
顾东看着顾西闷不啃声的扛着他们的包,从顾西手里接过自己的。
酒吧里代替顾西上班、送走豆芽、去试新药都是他选择的,他不想顾西背负太重的包袱。
“哥,我先送你去学校报到。”顾西不放心大哥,闷着声说。
顾东想到顾西在郊外偏僻的学校,本想拒绝,可看顾西一路上情绪不好,就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