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支支吾吾的,显得很心虚。姜意分明不是这样想,可面对他的冷漠,又唯恐解释不好,他更生气。
逼仄的空间里,能听到的呼吸声都尤为沉闷,气氛已然降至冰点。
“不是关心,只是怕人和先生见过面后突然死掉,才有了询问。”姜意始终低着头,从他腿上下来,躲到另一边去。
“记得删掉。”贺岭再次提醒她。
话毕,点上一支烟,将车窗开到一半,猛地吸进肺里。
锋利的眸光扫过身侧的女人,还在哭,不禁蹙眉。
知道她喝多,偏不哄,也不想再听她讲一句有关其他男人。
到御山别墅时,姜意踉踉跄跄下车,站在车边等贵公子,另一侧却毫无反应。
下一秒,车辆直接驶出,将她丢在原地。
齐嫂连忙跑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姜意,“怎么了,吵架了吗?”
她喉咙哑的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摇头,跟着往里去。
到楼上,回到空荡的房间里,满脑子都是贺岭误会她的神情。
太冰冷凉薄,仿佛认定她是背叛者。
“我没有……”姜意自言自语,齐嫂哄着她,把人拉到床上去躺。
“别难过,我去煮醒酒汤,睡一觉再好好和先生解释,他不是不讲理的人。”
“是么,睡一觉就能好?”姜意眼神空洞,不确定还能怎么样挽回。
拽着齐嫂的手也不肯松开。
“是,先生好歹亲自送您回来。”齐嫂抚摸她的手背,安慰她,“上一回那女人,您还记得吗,先生不见她,大雨天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说起这事,姜意哭的更凶,“你不用管我,让我自己待会。”
“哎。”齐嫂叹气,小心出去将门掩上。
回想起那晚,她也是发酒疯给贺岭打了电话,讲了什么记不清。
后来,他很快回来,她以为他想说明白,让她走人。
揣测时,滋味很不好受,今日也是一样,何况男人带着怒意离开,心里更没底。
姜意不知道自己是为了贺太太的身份,还是他本人,脑子里乱糟糟,如何都缕不顺,索性去找来药箱,吞下两粒安眠药。
至少能什么都不想,安静入睡。
“太太,太太!”
煮好醒酒汤的齐嫂再进门,就看见散落一地的药片和歪倒在床边的女人。
因为不确定她吃了多少颗,吓得颤抖着打电话给贺岭。
一次两次打不通,齐嫂又打到老陈那里。
“出了什么事?”
“太太吃了安眠药,快回——”
话没说完,就被凌厉的男声打断:“去接,送医院,快点。”
齐嫂还懵着,挂断电话赶紧找来外套替姜意披上,不知不觉中眼眶也红了。
半小时前,是她劝姜意说好好睡一觉,没成想,女人竟用了这种方式入睡。
“太太,您千万不要有事。”齐嫂抱着她,快哭成泪人。
直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男人嘭地一声破门而入,将女人从齐嫂手中抱走,家中才重回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