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并不十分华丽,却也屋檐飞甍,修得精巧。
只是,却用白墙配了黑瓦,一道刷白的木门紧锁,黑色锁头,雕成骷髅头的模样,檐角两侧各自挑了一盏白纸灯笼,左侧灯笼上写着黑字:阴,右侧灯笼也写着黑字:阳。
再看那门楣上的匾额也是白底黑字:阴阳驿。
檐角的白纸灯笼随着冷风呜咽,左右摇摆,却显得十分瘆人。
这要是再搞些铜钱漫天撒了,活脱就是义庄鬼地。
莫说苏凌,便是这二百余信徒百姓,看到这地方,也是一脸的畏惧,显得十分的紧张。
那管道通却是毫不为意,一指这地方道:“诸位也都看到了,此处便是阴阳教设立的专门迎候各位虔诚信徒的馆驿,阴阳驿了。。。。。。汝等害怕,便是道心未稳,世间诸恶,不过空幻,心静眼空,自得安稳!”
那些百姓信徒闻言,神色这才恢复如常。
管道通又道:“过了阴阳驿,便是阴阳界了,换句话说,阴阳驿便是阴阳界与俗世的分界。。。。。。诸位要入神教,自然要进去的。。。。。。我接下来说的话,诸位可要牢记!”
他这一说,便是苏凌也注意的听着。
“阴阳驿乃是教主和煞尊慈悲为怀,以大能大造化化之,用来接引尔等诚心臣服煞尊和皈依神教的。。。。。。可谓功德无量!但,方便之门虽有,但不能常开。。。。。否则便是自轻自贱了!”
管道通这几句话倒是说的声音洪亮,庄重非常。
“故而,等你们入了神教,想要外出到俗世办点事情。。。。。。切记这阴阳驿开门的时辰,这阴阳驿一日两开,这头一次便是卯时一刻,第二次便是子时两刻。换句话说,无论你们做什么要紧事,想要出去,只能在卯时,想要回来最晚在子时两刻前。否则阴阳驿不开,尔等便是进了元始峰,没有阴阳驿的通行令,也进不得总坛的!汝等可记下了?”
说着,管道通眼神灼灼地看着这些人。
苏凌随着这些信徒百姓皆点头回应。
管道通又道:“当然了,今日是特殊之事,所以诸位少待!”
却见管道通神色庄重的走上台阶,伸手轻轻的叩打那骷髅锁头上的黑色门环。
如此叩了几下,那惨白的木门方吱扭扭的开了,那声音彷如幽冥地底的叹息一般,听着让人极不舒服。
却见从门内闪出了六七个黑白各占一半的道装打扮的人。
为首的形容枯槁,骨瘦嶙峋。往脸上看,因为极瘦的缘故,那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仿佛就如四个大黑窟窿一般凿穿了一张脸。
若不是他会动,会呼吸,活脱就是一具穿了道装的骷髅。
管道通见那人出来,赶紧打了稽首,恭敬道:“丁驿引使。。。。。。有劳了!”
苏凌暗想,这个骷髅一般的道士,定然就是这管道通所言的如他身份差不多的教徒,什么驿引使倒也恰当,否则,也不会意淫出这么些玩意儿来。
那丁驿引使抬起那两个窟窿般的眼睛看了看管道通,似乎有些不满道:“这不是管接引使么?这都快迟了两天,本使还以为管接引使飞升了呢?”
管道通不知为何,似乎让着此人一些,忙道:“丁均晁道兄说笑了,此一行,的确是碰到了一些磨难,不过煞尊保佑,有惊无险。。。。。。虽然迟了些,但离教主规定的时辰,还是未到的。。。。。。”
丁均晁(驿引使)哼了一声道:“说的也是。。。。。。若真的误了吉时,耽误了教主大计,你我都吃罪不起!”
说着,又瞥了瞥管道通身后的苏凌和其他的信徒道:“人够不够啊?”
管道通忙陪笑道:“够够。。。。。。只多不少。。。。。。”
丁均晁这才点了点头道:“行了。。。。。。进来罢!”
这才吩咐一旁的几个道士,将那阴阳驿的大门打开,苏凌和那些信徒还有随行的道士,跟着管道通,由丁均晁引着,迈步走进了阴阳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