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叫阿丑!”
小脸不高兴的耷拉下来,只是记着先生所言要尊老爱幼才强忍着伤心说道。但他年幼,多少显出几分委屈模样,小手捏成拳头连校牌都不肯要了。
羲和无奈,帮着接过将孩子拎到,抬手就是一个大脑崩。
“先生!”
“秦王阿氏?”
阿丑摇头,“赵氏。”
他记得来的使者们自称,又有先生叮嘱少说多听,别的不说哪一国的氏这种简单事情自然清楚。
“别人都尊你秦太孙,那你说自己叫什么?”
“阿丑!风阿丑!”
这个名字听着都丑。
羲和无语,“哪来的风?”
“先生啊!白先生上次说的,他母亲拜先生为师,所以跟先生一个姓氏。”
白起也是到了老顽童的岁数,心思分神的总会飞两道眼光看来。羲和猜想他是喝醉了酒,随手拉的阿丑说的话。但孩子总是有些莫名的天真,以至于羲和不得不讲究人的姓氏由来。并表示从官方来说白起之母也不姓风,只是对于养育的些许恩情罢了。
当初带着小妞,早在与秦缓一同游医时路径她的故乡。只是旧事过往,再回去又不见家人,小妞这才彻底死心的改名换姓跟着羲和这个不像话的师傅。
阿丑很是失落,心底犹发的紧张让他拽紧羲和衣袖,“那先生以后等我嫁人,也不要我了?”
“你要入赘?”
“入赘是什么?”
阿丑很是虚心好学,羲和想了想,“谁说的嫁人?”
“伙房的张大娘,她说刘姐姐要嫁人了!”
“她和你说的?”
“我听到的。”
其实嫁娶在羲和的意识里相对薄弱,更倾向于说两人一同过日子看谁更强势罢了。还有入赘,想来有作为有志气的男子都不会答应。如今年纪小不懂事,日后回想也定然是哭笑不得。
羲和将这件小事记在心上,等多年后的某日再提才有意义。而眼下帮阿丑把牌子挂上,语重心长道,“好好上学,听先生们的话。若有不懂就要问,这些事情等下学后我再与你说。”
“好。”
阿丑乖乖点头,背着小背包默默地走到白起身后。他本来就是在学院里长大,身边也有熟悉的面孔,因而并无其余学生的纠结不舍。甚至下学时还高高兴兴,自觉的敲开办公舍门。见到没有旁人,他连忙坐到对面的高椅上,习惯性的说起这一日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