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能在岳州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二人绝对不一般,这次进岳州,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女子道:“南方五侯的封地如今群龙无首,韩天峰也身负重伤,这消息要马上禀报宗主,看看能不能在大韩身上扯下一块肥肉。”
云州城东三十里堡钱家祠堂内,司马镇东不情不愿的跪在那里,听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絮絮叨叨,他身后黑压压的跪着一片钱氏宗族的人。小小的三十里堡竟然出了位车骑将军,这样的风光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告诉先祖,所以钱氏宗族的族长在司马镇东到来的第一时间就把他拉到了祠堂。
王方翼和三位副将百无聊赖的坐在祠堂外的一张桌子旁,一名副将看着一排排低矮的土坯房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等一路来到云州,路上所见百姓也算富裕,这里怎么如此穷困?”
另一人道:“是不是镇南候拼命搜刮所致?”
王方翼道:“休要胡说,也许这里就是个穷地方,或者这里的房子就这样。”
四人又坐了好久,就在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祠堂里传出一阵喧哗,随后司马镇东就出现在门口。在和众人拱手告辞后,便在当地里长的陪同下朝王方翼他们走来。
把四人领到一座还算干净的农家小院后,里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几位将军恕罪,云州本就是偏僻之地,加之庄户人家都不富裕,怠慢之处还望诸位不要见怪。”
王方翼道:“老人家,我们在京城之时就听说云州富裕,在城内看着也是这么回事,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了这个样子了?你们离云州应该还不到二十里吧?”
里长道:“差不多,三十里堡已经有些年头了,这还是当年修建云州时建成的,这里离侯府三十里,所以就叫三十里堡。那时候这还不是村镇,而是驻军用的卫所,后来几经变迁,这才成了百姓的居住之地。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一片土地异常贫瘠,种什么收成都不好,别的地方一亩地能收二十石粮食,到了我们这里能收五石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好在侯爷知道这里的情况,所以免除了此地的一切赋税,要不然估计这三十里堡早就没有人了。”
看着里长离去的背影,司马镇东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他地方都好,就是这里不行,你们说是不是这片土地有什么问题?”
王方翼道:“我的将军,您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有妖也好,有怪也罢,现在都不是探寻的时候,我们还是养精蓄锐准备做大王让做的事吧,也不知道侦缉司那帮混蛋在什么地方。”
第二天一早,韩彪率领云州府的大小官员齐聚三十里堡,因为今天司马镇东不单单要祭祀祖坟,而且还要以乡老的名义宴请云州府的官员。
三十里堡北五里有一片坟地,密密麻麻的土丘中间位置有一座新建的异常高大的坟头,陪同而来的钱氏族长指着道:“将军,那就是你天祖的坟茔。”
这句话一说,后面的王方翼差点乐出来:本来司马镇东这个荣归故里的身份就是假的,结果要祭拜了,没想到坟头还是假的,他就不相信这个土堆下真的有座老坟。
想到这里,他凑到司马镇东耳边道:“将军,我敢打赌,这下面什么都没有,要不要让人挖开看看?”司马镇东只说了句“滚”,就大踏步朝着土堆走去。
等香案贡品摆放完毕后,司马镇东朝着随行的钱姓族人一拱手:“诸位乡亲,司马镇东世居京城,直到今日才知是钱氏血脉,故而不远千里前来祭拜先祖。承蒙众乡亲关照,祖宗安息之所得以保存,我谢谢诸位。今日不但诸位乡亲随我前来,就连云州的大小官员也一同拜见先祖,我在这里代他老人家谢谢诸位了!”说完后便是深深一揖,与此同时也在心里再次问候了一遍东方玉楼的列祖列宗。
司马镇东焚香祭拜完毕后,以韩彪为首的众官员也纷纷上前上香,随着他们而来侍卫也因此越发的集中起来。就在最后几名官员准备上香时,猛然间一只响箭冲天而起,随后四下里冒出无数人影将众人团团包围。
与司马镇东站在一起的韩彪还不等明白怎么回事,两把宝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后王方翼道:“韩将军,长这么大不容易,我劝你还是不要动的好,否则我手一抖,这里可就是你的埋骨之地了。”
已经回过味的韩彪冲着司马镇东道:“司马将军,你难道就一点不念乡亲之情吗?”
司马镇东道:“少将军,王命难违,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你,大王也不会伤你的父亲。从今后你们父子还是镇南候和镇南候世子,听说俸禄比现在还要高不少,真是令人羡慕。”
随同韩彪而来的十几位云州将军本想拔剑,却见司马镇东取出韩天峰的王命道:“这是大王昭命,你们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是大韩的将军还是镇南候的将军吗?如果是大韩的将军,就该谨遵王命,如果是镇南候的将军,你们尽管上前便是。”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