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床边,让她躺下后。自己就躺在她的身旁。
安若儿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手伸了出来,攥住他温暖的手。
一直到听到她浅浅的呼息声渐渐平稳了下来,他才轻轻地放开了她的手。
安若儿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他在黑暗之中,可以直视无碍。
他又看了她一眼,见她虽然睡着了,可是眉心却仍是轻锁着,像锁住了一整条满春江的愁绪。
如果她肯跟他走就好了。
可她心里爱的,只有一个白予杰。
无论他对她做了什么,她都放不下他。
为什么不是让他早一点遇到她呢。
这样,或许他们都可以免受很多的痛苦和折磨吧。
他伸出手,想要为她抚平眉心,却最终只是停在距离眉心只有细微的距离之处。
就是因为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他才会在得知她遇到了那么大的变故,也没有出现过。
但现在,他看到这样狼狈不堪的她,他又不禁开始后悔了。
他该早点回来的,她这么相信他,把他当成是可以倚靠的人。
可他,却只是因为她爱的不是他,就私心作祟地对她的事不闻不问,只一心在自己的事情上。
安若儿醒来时,听到房门被人轻轻敲着。
“若儿。”是白予杰的声音。
窗外天光早已大亮,她向床上寻去,风行磊早就离开了。
她下了床,打开房门。
只是一夜的光景,两个人之间,却多了一堵墙。
“若儿,吃饭吧。”
白予杰温声对她说着,不期然间,看到了她房间的桌子上放着的取奶器。
他们从家里过来时,并没有想到要带这个。
若筑,他们也很久没有回来住过,这里不可能会有这个。
安若儿不知道他的心思,已经自己先默默地下了楼。
他走进她的房里,除了那个吸奶器之外,房间里并没有见她取出来的母乳。
白予杰下了楼,问她:“昨天晚上,谁来看过你了?”
她默默不语。
他把那个取奶器放到她面前。“谁给你带来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