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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素还真很虔诚，&ldo;请说。&rdo;

史艳文很认真，&ldo;下次如果还有此类事情发生，请一定记得事先通知，若是阁下你亲身上场，艳文是绝对不会对你留手的。&rdo;

&ldo;哎呀呀，&rdo;素还真眨了下眼睛，&ldo;素某一定谨记。&rdo;

好乖顺的态度，让人挑出了错却又不舍得发火，可毕竟是为了襄助自己，史艳文一笑之下也算是揭过，&ldo;只是可惜了那些药糙。&rdo;

素还真走到他面前，摊开另一只手，&ldo;还好，素某早有准备。&rdo;

史艳文睁开眼睛看他，素还真站在轮椅前，嘴角还挂着温暖的笑意，白发都染了银芒，耀眼夺目，如果不是背着月光，该会更好看才是。

沉默几瞬，伸手拿了药糙放在膝盖，史艳文勾起唇角，&ldo;舍利给我吧。&rdo;

&ldo;我来。&rdo;

舍利上有一层朦胧的白光，他的灵魂光华是这样的宏大温暖，也多亏如此，才能拖到现在。驱使舍利贴近额间，史艳文轻轻哼了一声，舒服地喟叹着，灵魂完整的瞬间，熟悉的刺痛再度闪过。

‐‐救我们！

‐‐救、救我聚魂庄！

史艳文脸色煞白，猛然站起身。

素还真也抖了一下，晶莹的朱砂还未成型便有了消散迹象，他的手贴着史艳文的胸口，又强行将人按了下去，脸色微变，&ldo;你在拒绝自己的魂魄？&rdo;

&ldo;我……&rdo;史艳文咬着下唇，神色恍惚，&ldo;又听见了，他们在向我求救，为什么？&rdo;

为什么？

还能是因为什么，第一次是因为琉璃仙境的灵气减缓了魂力流逝，聚魂庄急了，这一次是因为流逝彻底断去，聚魂庄又急了，可说出来，即是陷人于两难。即便他与道人都刻意隐去了其中关窍，如今尚未言明，只是听见不明来由的求救声，史艳文已经下意识地拒绝，若说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

&ldo;你得活着，&rdo;朱砂迅速凝结，素还真捏着他的手臂，终于下定了决心，&ldo;我需要你的帮助。&rdo;

……

铜镜里的人棱角分明，澄蓝双眸，剑眉斜飞，容色挺拔，还和以前一样，除了额间多了一点，淡淡的红色埋进了皮肤里，并未凸出，靠近了才能看的清晰。

史艳文放下手中的梳子，目光移到镜子里模糊映出的身影，远远望着他，不苟言笑。素还真正襟危坐，眉心不起一点涟漪，只是不知是否故意，神色沉重地还带了一点审视，史艳文眨了两下眼睛，&ldo;你是在看我，还是在出神？&rdo;

&ldo;打扰到你了？&rdo;

倒谈不上打扰，只是被人这么盯着难免有些不舒服罢了，史艳文坐着转身，不答反问，&ldo;你在烦恼门外的不速之客？&rdo;

&ldo;他可不是不速之客，此刻我只怕他徘徊不前。&rdo;

&ldo;所以你要为他制造机会。&rdo;

&ldo;对啊，&rdo;素还真遥望镜子前的木梳，指尖在轮椅扶手上敲着，&ldo;一个合理的，好机会。&rdo;

翌日，齐天变为救其同为九龙之一的好友‐‐龙马形态的兽之龙河图，前往妖市。

史艳文第一次听见素还真口中的&ldo;三六九谶言&rdo;，也是那日才知道齐天变原来就是九龙之一，那样开朗的性子，配上这样的身份，日后的路必然不好走，不过素还真定会帮衬他就是了。

那天也是史艳文开始莫名其妙成了不少人&ldo;眼中钉&rdo;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