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铁塔忽然大声哭了出来,“老头,阿炳叔,师傅,你咋这就死了呢?我手艺还没学到呢!”
“你有病没病?出门忘了吃药?”
我疑惑的扫了他一眼。
按说李阿炳跟他接触不多,应该没这么深感情才对。
谁知道铁塔抓住我的肩膀一阵摇晃,“白七爷!错付了啊!我要是早点向师傅学上这么几手,何至于这么被动啊?”
“唉!你这不是马后炮吗?当初大爷可是追着你要教给你的,你自己不想学。”
我摇了摇头。
铁塔一脸懊悔,“白七爷!悔不当初啊!”
“对了,我记得有一次你不是窥见了皮毛吗?记住那天的感觉多加练习,说不准能模仿上几分功夫。”
我的脑海里回现起当天铁塔甩手击破玻璃瓶的一幕。
他在这方面,可是无师自通。
铁塔恍然大悟,“你说的对,白七爷!看来我得凭借肌肉记忆好好回忆回忆了!”
我眼看着他傻呆呆的从地上捡起石子胡乱练习。
他击打的目标竟然是旁人的墓碑。
要是被人看见,说不得要被打成猪头。
来不及管他。
我蹲在李阿炳的墓前看着他的黑白相片。
轻轻抚摸过后叹息着低声呢喃,“大爷!你走的太早了,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我也坚持不到沈爷带人来。”
“啪!”
拿出打火机点燃冥币。
一股脑全部塞进了火盆。
看着炙热的火焰。
我问出了心里的那句话,“如果是你,会想让李学青继续活着吗?”
说一千道一万。
李学青还是大爷的儿子。
我忘不了李阿炳临死时的眼神。
有愤恨,有惋惜,也有不舍。
怎么处理李学青。
我在夜里想了千遍万遍。
终究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车到山前必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