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飞和几名弟子被“请”上了圣隐峰的半山阁,好酒好菜伺候着。
不得不说,这位云麓宗的长老的确是个人物,既来之则安之,该吃吃,该喝喝,反正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议事厅中,圣隐堂的几位师祖愁容满面,轰的一声,大门被重重地踹开,闻仲一脸怒气地走了进来。
“姥姥个熊,老子苦口婆心,舌头都快麻了,老东西就是油盐不进,这要是依着我的脾气,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闻仲扯着嗓子说道,“你们要是有什么顾虑,就由我来,出了什么事,跟圣隐堂无关!”
赵公明翻了个白眼:“老闻头,不是我说你,做事动动脑子,段正飞的后面是云麓宗。”
“云麓宗算个屁啊!赵老怪,难怪这么多年你没有什么长进,尾巴都被人踩了,还要乐呵呵地舔人屁股。”
这话一出,赵公明脸色立马变了,手指一顿猛戳:“老不死的,你信不信,我就算再没有长进,对付你一只手就够了。”
“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来来来,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闻仲撸着袖子,一副要开干的架势。
“好了,好了,两位都老大不小了,各自消消气。”吕泽天阴沉着脸,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外事不决,自己人倒是先斗起来了,这要是让外人瞧见,看得可是圣隐堂的笑话。”
闻仲和赵公明相视一眼,各自冷哼了一声,吕泽天身为长老阁的首席,这个面子自然要给。
陈风微微一笑,淡淡说道:“两位师兄稍安勿躁,这事,宗主不是已经有过交待嘛,留段正飞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说不定宗主他老人家自有计较。”
“师妹所言极是,只是……”吴刚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老吴,都什么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有什么话直说。”吕泽天忍不住问道。
“各位,你们说本宗的白虎印真的在段正飞的身上吗?”吴师祖笑了笑,“白虎印被盗是十几天前的事了,段正飞不过是今天刚刚上了圣隐峰,这印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身上?”
几位师祖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不过我看凌动这小子一脸笃定的样子,不像是信口开河,也许……也许他很有把握呢。”赵公明撇着嘴,和凌动接触的次数说不上多,但每次见面,总觉得这小子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气质,让人无比信赖的气质。
“把握?哪来的把握,我承认,这小子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说到底,他现在还只是一名弟子,就因为他一个猜测,我们就强留了云麓宗的一名长老,这事如果传出去……”吴刚摊了摊手,摇头苦笑。
陈风淡淡看了一眼吴刚,说道:“师兄多虑了,依我看,提到白虎印的时候,段正飞言辞闪烁,说闻所未闻,而据我所知,在依云溪谷的时候,这位长老就对我们圣隐堂的一些情况了如指掌,这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嘛,再说了,留下段正飞可是宗主的意思,我们也算尽了地主之谊吧。”
莫南山都被搬了出来,吴师祖只能呵呵一笑:“宝剑锋从磨砺出,其实,我也是为了凌动好,毕竟依云溪谷的事情,让他和云麓宗之间有了间隙,我是怕年轻人有时候气盛,做事由着性子来,这时候,我们如果再一味宠着他,容易……过刚易折。”
“我知道,吴师兄也是一番好意,但白虎印事关重大,我们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陈师祖禁不住叹了一口气,目光望向闻仲和赵公明,说道,“事已至此,这两天晚上,只能委屈一下赵师兄和闻师兄了,段正飞这里,还需要二位师兄留守。”
闻仲和赵公明同时一愣,接着相互狠狠瞪了一眼,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问道:“为什么是我们两个。”
“这……也是宗主的意思!”陈师祖无奈地耸了耸肩,优雅一笑,“两位师兄多担待,能者多劳!”
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闻仲和赵公明郁闷归郁闷,但毕竟是圣隐堂的长老,大是大非还是能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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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圣隐峰山头吐月,撒下一地清光。
半山阁中,闻仲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壶,轻轻抿了一口,望着赵公明咧嘴一笑:“赵老怪,我可是听说了,最近你往千机峰跑得很勤。”
“怎么,你怕了吗。”赵公明翻了个白眼,一把抢过酒壶,深啜了一口。
“我怕?呵呵,我是怕你一把年纪了,山路来来回回的,闪了腰不值当。”闻仲仰着脖子,笑道:“换成我是你,就你们千机堂那群不争气的小兔崽子,早就拍死算了,省得劳心费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