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看着霍有雪和霍道夫憋屈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
她当然能听懂解雨臣和霍秀秀的话里有话,也猜到他俩肯定是故意这么说,但她也不阻拦,反而笑着配合,
“是这样吗?听起来也挺不错的。”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乐得随意表个态哄解雨臣和霍秀秀开心。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霍有雪和霍道夫在她心里怎么都不能和解雨臣霍秀秀相比,连放在一起比较都显得不公。
果不其然,霍秀秀听到这话高兴极了,她乐呵呵地说,“我就知道白姐姐你也这么觉得,姑姑看着和张会长可相配啦。”
她斜睨了一眼霍有雪,明显话里有话,“姑姑,你说是不是?”
“是你——”
霍有雪眉毛一挑就要怒,却正看见白琉璃似笑非笑地看她,“有雪,秀秀这是关心你呢。”
“和小孩子生气就不好了,这会让大家觉得你不能容人,也不够可靠。”
如果说不能容人只是敲打,那不够可靠就称得上批评了。
在道上的管事的人,如果不够可靠,那手底下的伙计自然也不会听话。
尤其霍有雪的伙计还是霍家的家生子,几代人都在霍家做伙计,跟着霍有雪只是换个地方下注,可没有脱离霍家的意思。
霍有雪脸一白,她讪笑道,“是我该谢谢秀秀的关心,只是我和张会长确实没太多瓜葛。”
“偶尔来新月饭店也只是为了还人情罢了。”
“哦。”白琉璃点点头,也不继续拆穿,霍有雪是霍玲和霍仙姑选出来给霍秀秀的磨刀石,她也没兴趣在这个时候把石头砸烂。
“是这样,你看,说开了不就好了吗?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您说的是。”霍有雪跟着陪笑,也不敢再呛声。
一边的霍道夫就像个隐形人一样,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不管是解雨臣的随口栽赃还是霍秀秀的顺水推舟,他都没吭声。
眼前这局势简直太明显了,白琉璃明摆着占霍秀秀和解雨臣,裁判下场参加比赛,那胜负还有什么好分的。
忍一时之气,之后总有上位的机会。
霍秀秀开心的不得了,她忍不住摇摇白琉璃的胳膊,用撒娇的语气说,“姑姑欠张会长的人情,所以总来找他。”
“这样一想,我也想欠阿璃姐姐的人情,这样我以后就能经常来找你了。”
“你说是不是,小花哥哥。”
解雨臣眯着眼睛笑,简直像只猫似的,“我不用想,我欠白姐的人情一辈子都还不清。”
“除非以身相许,在约定个来世相见,才勉勉强强有还完的可能。”
“那要不还是别还了。”张日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白琉璃抬眼看去,张日山穿着黑色的西装,衬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那一颗,严谨的像过去穿军装的时候一样。
眼前的人带着和过去如出一辙的笑容,颇为诚恳的对解雨臣说,“花爷你这话说的不像还情,倒像讨债。”
“只听说过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没听说欠下的人情还要追到下辈子的,这是什么仇什么恨啦……”
张日山话里带着玩笑的意味,随口说完自己也笑起来。
“没办法,我还的是风月情,欠的是鸳鸯债,自然是情海孽天无从赦,爱恨贪痴情仇多。”
“一辈子还不完,要等三生才勉强啊。”
解雨臣也眉眼带笑,看着好似和张日山针锋相对,又好似只是随口念念戏文,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