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凤仪宫。
封裕一身紫色纹金龙袍,本该是威风凛凛,此时却扒着窗户,闭着一只眼睛从窗户缝里偷看。
不过还没看清个什么呢,就听旁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封裕立马站定,轻咳两声,一只手负在身后,右手抬起摸摸窗棂,又敲敲窗户,还暗自嘀咕:“这窗户该换了,都掉漆了。”
“皇上,偷听偷看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还带着点儿冷意。
封裕讪笑着转过身去,摸摸脑袋,软着声音喊了一句:“宁安。”
宫人丫鬟都被挥退了,封裕可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皇帝威仪。
众人表示您的威仪早没啦。
院子里就剩了两人,封裕也不再假意端着,扑过去抱住周宁安,声音幽怨又委屈:“宁安,这都四五天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被他抱住的女子身材修长,着一身红色对襟襦裙,领口和袖口都用金丝银线绣着连枝花纹。
一双桃花眼,眼尾微翘,睫毛长长的翘着,远山眉微蹙,鼻头挺翘,唇形起伏流畅,此时微微嘟着显示出主人的不悦。
周宁安推了推封裕,但是某人抱的太紧没推开。
“华序才四岁,你就带她去骑马,自己贪玩儿也就罢了,竟还拿女儿的安危不当回事。”周宁安任由他抱着,开始控诉。
封裕见她终于肯理自己了,赶忙再一次认错:“宁安,我错了,烈风向来温顺的,我只是想带着她兜兜风嘛,谁知会一个不稳就颠下去了。”
他委屈巴巴的垂着眼睛,“以后没有你的同意,我绝不会私自带华序去玩儿了,别生气了好吗?”
周宁安叹一口气,却不想就这么原谅了他。
华序可是哭了一整天呢。
给她心疼坏了。
必须得让他长长记性,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她刚要说话就被封裕打断了。
他转转眼珠,决定先暂时出卖一下自己的挚友。
不言,对不住了。
此事急切,先用你来救救急。
封裕神情认真:“宁安,我有一件事情要禀报。”
“何事?”周宁安有些不耐,打算听听他又要用什么事来转移话题。
封裕十分严肃,“是不言的终身大事。”
“什么?”周宁安一顿,看向他,“你说谁的终身大事?”
封裕见人肯正眼看他了,赶忙又将人抱紧了几分,笑着说:“不言啊,我跟你说哦,他好像有情况了。”
周宁安来了兴致,追问道:“是哪家的姑娘?今年芳龄?可曾婚配?”
封裕失笑不已,他们果然是夫妻,连问的话都一样。
“你快说啊。”周宁安不满的砸他一拳。
封裕佯装吃痛的“哎呦”一声,一边讲述周景安是如何两次救了姜家姑娘,一边哄着人往凉亭里走。
“你是没看到当时不言的模样,笑的一脸春心萌动呢。”封裕煞有介事的添油加醋道。
看着周宁安兴奋的追问他的模样眼里的笑意更甚,将人又往怀里拢了几分。
他已经在跟她讲故事的同时把人迷迷糊糊的环在怀里坐在自己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