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海城的上流圈都知道,他那里不行。
他对她细致关照,只是看在阿爸曾经担任他两年座师的份上。
傅安安怅怅舒了口气,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心烦意乱的,她从榻上爬起来,披了件黑色斗篷,出了病房沿着走廊漫无目的地走动。
猝然间,对上了一双恶毒淬满杀机的眼睛。
傅安安反应极快,迅速掏出放在斗篷口袋里的手枪,对准乔曼胸口。
“少夫人,算计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失去了心爱的孩子,滋味如何?”
孩子两个字,触动了乔曼早已紧绷到极点的神经。
那张因为失去孩子痛苦憔悴的脸,在走廊顶上橘黄灯光的照射下,越发显得晦涩暗黄,像是大病一场刚捡回一条命的人,半死不活。
“傅安安,我的孩子死了,我迟早送你去给他陪葬。”
乔曼阴冷一笑,像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咝咝吐着蛇信子,“别举着枪吓唬谁,你想开枪打死我,不必等到现在!权衡之下,你不敢,也不能杀了我。”
“杀了你,证据再慢慢追查,别以为你有多重要。”傅安安冷笑,“我阿爸大哥并非泛泛之辈,踩倒他们,需要做出更多的谋划和手段,只要做过,就必定有痕迹。”
说完,傅安安轻轻地上膛拉栓。
嘴角一抹冷如冰霜的笑意,乔曼看得清清楚楚。
傅安安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心里有些害怕,却拧着细眉强自镇定,说道,“杀了我,阿川不会放过你。”
“区区朱乾川而已,我有什么好怕的。”傅安安道。
不爱了,不在意了,朱乾川在她这里,连旺财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乔曼,“……”
“你喜欢朱乾川,喜欢少夫人的位置,拿去就好了,但你竟然无耻算计到我阿爸大哥的头上!”
傅安安双眸染霜,冷冷地瞥了一眼过去,冷声说道,“乔曼,从你算计他们那一刻开始,我们两个人,注定不死不休。
你不是觉得自己上过战场杀过敌寇,强过海城所有女郎吗?
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强中更有强中手,让你输的口服心服,死得口服心服。”
那铁骨铮铮傲雪凌寒的模样,让乔曼心神俱裂,连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说不了。
莫名有些后悔后怕。
直到傅安安收了枪走远了,她还愣怔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眼前一花,多了个眉目英俊高大英武的男人。
他站在她面前,眸色阴寒地追问,“她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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