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梦织眼疾手快,伸手去抓白云骏,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她眼睁睁地看着白云骏被白光吞噬,消失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白马!”她情不自禁地失声尖叫起来,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其中饱含着无尽的忧虑与无力感。
沙静澜同样被这始料未及的状况吓得不轻,急忙伸出手想要抓住白云骏,但最终还是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凭空消失。
“白马!”他惊声高呼,语调里满是难以相信和深深的关切之情。
而一旁的朱滔华,则满脸惊愕地望着已然不见踪影的白云骏,喃喃自语道:“白马这家伙,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有异性缘了?竟然比我还要讨女人们喜欢!”
听到这话,孙炎飞不禁狠狠地瞪了朱滔华一眼,心急如焚地吼道:“呆子,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计较这些东西?白马他。。。。。。”
说到此处,孙炎飞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似的,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白云骏消失的地方,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够平安无事。
白光像潮水般退去,白云骏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他的一片衣角,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被风吹得轻轻飘动。
古董店的门口,突然一个神秘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女人走进店里,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那块散发着莹莹白光的白玉珪上。
“这块玉珪,我要了。”女人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语气。
老者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满了职业化的笑容,说道:“小姐好眼力,这可是块汉代的玉珪,价值不菲啊!”
“开价吧。”女人没有理会老板的滔滔不绝,只是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经历了无数的风霜。
老者察言观色,知道这位客人并非等闲之辈,于是收起了虚伪的笑容,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小姐快人快语,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这块玉珪的确是难得的宝物,但它同时也蕴藏着强大的力量,想要得到它,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顿了顿,观察着女人的反应。
女人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老者索要的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这样的反应让老者原本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我要的不是金钱,而是……”
“是什么?”女人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如同冰雪般寒冷,带着一丝不耐烦。
老者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身体的一部分!”
女人没有丝毫惊讶,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答案,她的眼神依旧冰冷,没有恐惧,没有退缩,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沉默片刻,她缓缓地问道:「哪一部分?」
老者伸手指了指女人左手的手腕,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我要你,这只手!」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光闪过,鲜血飞溅,女人的左手齐腕而断,掉在了地上。
老者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了掉落的白玉珪,贪婪的目光在他浑浊的眼中一闪而过,仿佛这块玉珪是什么稀世珍宝。
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珪捧在手里,细细摩挲着,感受着它温润的触感,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然后,他将玉珪递给女人,头也不抬地说了句:“拿去吧,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女人接过玉珪,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犹豫。
老者看着女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然后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断手,转身走向店铺深处,消失在一片阴影之中。
老者颤巍巍地接过断手,那只手还微微抽搐着,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浑浊的眼珠盯着那只断手,嘴角缓缓咧开,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那笑容中,没有一丝怜悯和同情,只有令人心悸的贪婪和残酷。
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向店铺后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姬梦织的心尖上,让她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后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一个巨大的炒砂缸赫然出现在大家眼前,仿佛一只来自地狱的巨兽,贪婪地吞噬着无辜的生命。
炒砂缸由青铜铸成,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缸体上雕刻着神秘莫测的符文,散发着古老而邪恶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无数个血腥的夜晚。
炒砂缸下,熊熊烈火燃烧着,将砂砾烧得通红,仿佛是地狱的业火,要把世间的一切罪恶都焚烧殆尽。
老者粗暴地将那只断手扔进了炒砂缸,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姬梦织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吐了出来。
她强忍着不适,探头一看,眼前的景象让她惊骇欲绝:炒砂缸里翻滚着的哪里是什么砂砾,分明都是人的手掌!一只只惨白的手掌,赫然是从手腕处被齐齐斩断的,在高温的砂砾中翻滚、跳动,仿佛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鲜血已经凝固,染红了炒砂缸的边缘,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
这时,老者转过身,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他用那干枯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姬梦织的脸颊,语气阴森恐怖,仿佛是从地狱深渊里传来的声音:“小姑娘,你别害怕,很快,你就会和他们一样,成为这炒砂缸里的一部分了。”
姬梦织惊恐万分,拼命地挣扎,想要摆脱绳索的束缚,可是她的身体被牢牢地绑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者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