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也是天未亮就起来去到陈太夫人那里请安了。今日是五弟相亲的日子,这可是她当家之后的第一桩真正意义上由她操办的喜事儿,她这个定安侯府的当家主母可不得用心将这事儿办好?
陈太夫人今日也是起来的很早,一起来,就命贴身嬷嬷带了几个丫头婆子去了苏文其院儿里,务必要将这小子今日打扮的光鲜亮丽,今日相亲最好是一击即中。
可是这小子不知怎么回事,对这事儿就是万般抵制。
只希望今日能顺利。
可惜,让陈太夫人失望了。派去的几个人折腾了好久也没让苏文其配合。给他挑的衣裳配饰就是不穿戴,就连梳头都不配合。折腾了好久也没办法让苏文其走出院子来。
白兰急死了,陈太夫人沉了脸,心里恨恨,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这要是之前,不听话,狠狠的打,打了往祠堂里一丢,关他个十天半月,看他还能闹腾。可惜,现在,投鼠忌器啊。
陈太夫人颇是有点懊恼,谁曾想自己当日都没放在眼里的孙子孙女,现在竟然成了他们定安侯府的靠山呢。不能得罪,就只能忍了。
陈太夫人阴沉了脸又派了个老成的嬷嬷过去了。
白兰一见,赶紧使人去府门口等着,看看四姑奶奶什么时候来。
好在,苏月恒没有让人太心焦,过不了多一会儿就有人进来送信:“老太太、大奶奶,四姑奶奶回来了。”
陈太夫人一听,赶紧吩咐道:“快,让人带着她直接去文其院儿里去,我这里不用她请安了。”
白兰也赶紧补充道:“跟四姑奶奶说,老太太呆会儿上在马车上见她。请四姑奶奶赶紧去五弟的院儿里去,就说我也在那里相候。”
白兰一边说一边起身对陈太夫人道:“老太太,我出去迎迎四妹妹。”
陈太夫人一挥手:“快去吧。”
苏月恒紧赶慢赶来到苏文其的院儿前,刚走到门口,白兰就笑盈盈的迎了出来:“四妹妹来了,快进来吧,五弟等你多时了。”
说着,白兰就携着苏月恒手急匆匆的往屋子里走去。
一见白兰这么急的,苏月恒哂笑不已,恐怕不是文其急的吧?文其估计巴不得将这事儿搅黄呢。
一进屋,果真见到苏文其浑身乱糟糟的坐那儿不动弹,浑身上下都透着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苏月恒走近:“文其?”
正在跟人作对的苏文其一见苏月恒,顿时惊的跳了起来:“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还不是因为你?你在做什么?大家都等着你呢,到现在衣服都没穿好?来人,伺候五少爷更衣。”苏月恒一连串的质问吩咐着。
在姐姐面前苏文其没有那胆子造次,但他还是想最后挣扎一下。苏月恒却是看穿了他的伎俩,大喝道:“你是自己进去梳洗呢?还是我让人押着你去?”
苏文其
这还用选么?看着一脸凶恶,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姐姐,苏文其只得委委屈屈的起身了。
打扮好了,苏文其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临出门时,突然捂着肚子直哼哼:“哎哟,哎哟,好疼,我肚子好疼。姐,姐,我太疼了。”
苏月恒冷冷一笑,走过去,对着少年的痛穴就捏了一下,苏文其顿时哀嚎不已:“姐,姐,快松手,痛死了,痛死了。”
苏月恒冷笑着问道:“肚子还痛吗?”
苏文其将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痛了,不痛了。”
苏月恒瞪眼道:“走不走?”
强权之下,没有反抗的余地,苏文其只能委屈至极的往外走去。
边走,苏文其还边很是哀怨的看着她姐姐,满脸控诉:“姐,你明明知道的,你还定要我去相看。你还是我姐么?姐,你就不心疼心疼我?”
说着说着,苏文其福临心至,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姐,你想想啊,假如姐夫跟你一见钟情,非你不娶,而他家里人非要他去相亲,你说,你要知道了,会怎么想,这得多伤你的心啊。所以,姐夫一定不会去相这个亲的。同理,我今日去相了这个亲,就太对不起人了。姐,你就心疼一下我吧。”
苏月恒不为所动,轻哼一声:“你说的这个假如不存在,没有可比性。所以,你今日这个亲是相也得相,不相也得相。哼,快别废话了,赶紧的,走。”
求了半天情,一点用也没有,苏文其垂头丧气的不行。不过,却也没有死心,苏文其在想,要不,呆会儿骑马跑掉也可以啊。
可惜,这个想法刚刚出来,就被他姐无情的戳破:“我跟你说,你在路上也给乖乖的。你要是敢跑,你相不相信我让人将你绑着去。”
一听这话,苏文其顿时眼前一亮,绑着去?好啊,到时自己灰头灰脸的,说不得那家儿就看不上自己了呢?
仿佛知道他所想,苏月恒冷笑道:“你别跟我耍花招。我有的是办法治你,小心到时我将你收拾的光鲜亮丽,让你心甘情愿的去相亲,我必是有法子让那姑娘非你不嫁。到时,我看你怎么给你的师妹交代。”
苏文其彻底哑火了。灰心丧气的上马去了。只希望那柳家小姐千万不要看上自己。
苏月恒一行到了报恩寺,各殿上香磕头后,就来到报恩寺后面的厢房处喝茶歇脚,顺便也等着柳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