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起最近邵贵人小产,又想起汤玲琅一直以来都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不由得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太后半眯双眼,若有所思:“好啊这个连和越,胆子越发大了,竟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接这种不见得人的肮脏活,哀家发现了是这一件事,没发现的指不定还有多少件事呢?!”
这时,一个太监往前了一步,然后想了想,又往后一步。
太后问:“小禄子,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小禄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叩头,嘴里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嬷嬷道:“有话快说,不要惹得太后更加不愉快!”
小禄子忙说道:“上个月初二,奴才奉命去请连太医入宫来寿康宫见太后,他家仆人不慎透露说他去清音寺见平真大师了,又恳求奴才让奴才不要告诉太后,奴才不知事情如此严重,心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便帮着瞒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说罢,小禄子又往地上不断重重地叩头。
太后嫌小禄子在这里叩头碍事,让他滚下去自己到掌事太监那里领罚。
“这连和越竟还私自联系平真大师,难道是对哀家有了二心?”太后再次眯起双眼陷入沉思。
许久,她抿了一口茶,像是下了决定,淡淡说道:“此人留不得了。”
嬷嬷心领神会:“老奴这就去办。”
。。。
永福被平真派下山来跟踪沈静芙,探探她的虚实。
永福和平真大师都以为沈静芙没有见过永福,永福便没有乔装打扮,只是戴了个帽子,不让人发现自己是个和尚。
沈静芙是没见过永福,但却听萧鹤轩形容了一下他的面部特征,因此永福在孙府门口徘徊的时候沈静芙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她故作激动地在门口对丫鬟说:“真的吗?那个老女人真的这样说我?那姓孙的也不帮我说话?我现在就去揪他耳朵!”
说完,就怒气冲冲地朝着街上走去。
永福从沈静芙这几句话里面听出她又跟婆母闹矛盾了,此刻定是要去跟丈夫吵架。
看来沈静芙这边没什么好跟踪的,她没说假话,她与婆母却确实是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于是永福转身又往岳家大宅去看看岳抒怀那边是什么情况。
瞧见永福没有跟过来,沈静芙快速找了个书画铺子找纸笔写了小抄让丫鬟抄小路去岳家递消息给岳抒怀。
永福很少下山,一定不知道从孙家到岳家有一段小路,可以比寻常大路快上一刻钟。
丫鬟领命后一路小跑着往岳家去。
岳抒怀收到消息后直接将计就计透露出自己病倒在床的消息。
一方面她实在是烧得晕晕乎乎,另一方面她坚信,这个永福不会只来一天。
既然永福要得到消息,那就让他得到自己想要他得到的消息,让他和平真大师都往自己指的路上走。
宁觅双母女陪了一个早上也是时候回家了,岳抒怀千叮万嘱,虽然姜莞尔推了人在不知道宁觅双是死是活的情况下九成情况不敢回京,就算回京也不敢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