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他是她在剑宗最重要的人这些都是假的吗?只是因为她只认识他一人,把他当成救命稻草牢牢攥着不放
不然怎么会如此反复矛盾。
他说着就要起身。
他不明白白茶为什么要这样,明明该难过该委屈的是他才对。
他在不安,在害怕。
白茶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把头低下,不敢看谢九思的眼睛。
谢九思不是一个勇敢的人。
谢九思没说话,似没有觉察到那灼热的视线,他将她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后说道。
谢九思动了手,把他从剑宗打出了蓬山。
不顾自身狼狈,在距离他半步的位置停下。
他下手很重,这件事闹得很大。
偏他咒骂他不够,咒骂上了凌霄。
“我没有,我现在很清醒。”
明眼人都看得出凌霄是做给外人看的,并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
“白茶,别这样对我。”
想到幻象之中青年清晰入耳的低喘,粗暴扯开的衣领之下是白皙如玉的胸膛。
从谢九思这个角度来看,她的睫毛颤颤巍巍隐约沾染上了水汽,琥珀色的眸子也湿漉。
“这就是你的回答?师妹,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什么。先不说你一个凝心修者竟然怕伤到我一个元婴修者,简直是杞人忧天。”
他表而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是只有谢九思自己知道。
那是她入剑宗以来第一次用了天赋,强行突破了结界,闯入了思过崖。
两人离得很近,灼热的气息交织,稍微一动连睫羽都交缠。
“我不是有意要拒绝你的,我巴不得你送我,只是我,我……”
正因为如此,不仅是外人,连同他都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师妹,你在推开我,为什么?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你觉得很丢人很尴尬,不想而对我?还是因为沈师叔?”
说完他又交代了白茶几句,除了刚才被白茶打掉手时候有一瞬的失态之外,谢九思的神情和语气并未有任何异常。
明明是七八月的天,他的身体凉的厉害,颤颤巍巍好似冬雪倾覆的枝桠,摇摇欲坠。
白茶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谢九思。
“师兄,我改变主意了,你送我吧。”
然而现在谢九思有些不确定了。
却发现自己的衣袖不知什么时候被白茶仅仅攥住了。
“还有,我真的很好奇在你眼里我究竟有多不靠谱,你才会觉得随便一个女修就能乱了我的道心?”
“师兄,我不是怕而对你,是我怕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当时幻象所见你说是虚妄,可也得心有所思才有所见。”
他受伤的时候,她会抱着个枕头在他门外守夜,生怕他有事时无人在旁。
她那时并不知道他也是灵族,是给灵兽宗遭致过灭顶之灾的凤族。
若是换作以往谢九思不会太在意,只当她是撒娇,甚至会坐回去再陪陪她。
谢九思唤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