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狮刚堆出形来,赵时桉就拉着赵云程往田家走,未曾想田家也不消停,三个孩子撒欢儿的在外面耍雪,田文更是被央着堆雪狮。
瞧见田维和田欢正拉着田子昂滑着雪玩儿,赵时桉将来时的目的抛之脑后,挣脱开赵云程牵着他的手,跑过去与田子昂他们一同玩闹起来。
一时间田家院里的嬉闹声不断,赵云程背手看着几个孩子,嘴角始终带着笑意。
这时节白日里天短,赵时桉还没耍多久,天色便已渐黑,他不尽兴的朝田子昂挥了挥小手,乖乖和赵云程归了家。
“天儿下雪了,夜里熬点儿红黏粥喝,多放些沙糖,桉哥儿爱吃甜的。”高宴清向坐在火盆旁添炭的李元差使道。
李元颔首应下,这户主人家对他很好,每顿的吃食不分主仆,赵云程一家吃什么,他便跟着吃什么,因而他也乐意变着花样去做饭。
“阿么,你现在可真是只疼桉哥儿,都不顾我了。”徐言其垂着眼眸,吃味的撇了撇嘴。
高宴清没惯着他,抬手点了点徐言其的额头,睨眼笑道:“你都多大了?还跟孩子争宠。”
赵云程不在跟前,正在厢房烧着炕,若不是如此,高宴清可不会这般作为,多少会顾及着赵云程些。
赵时桉本来耍着方宝,瞧见高宴清点着徐言其的额头,立马跑过去制止,以为姥么又要教训他的阿么。
“姥么,阿么没犯错。”赵时桉揉了揉徐言其的额头,护在他身前拦着高宴清。
徐言其心中一暖,抱着赵时桉好一阵稀罕。
夜里只做红黏粥可不行,李元又炸了糖糕,赵时桉无疑吃了个肚儿圆,徐言其出言吓唬他,说他长大了定是个肥哥儿,会没汉子要他。
“阿么不瘦,爹也不嫌弃。”赵时桉拧着眉,撅嘴驳道,话音中甚至染上了几分哭腔,“我才不是肥哥儿。”
赵云程赶忙过来打圆场儿,言说赵时桉就算是个胖哥儿,也会招人稀罕。
徐言其怕赵时桉当了真,揽过他又是认错又是哄着。
随着一场雪渐渐消融,高宴清猛然间发现徐言其额上的朱痣红了些,这事儿大意不得,当日赵云程便领着徐言其去寻了张郎中。
“月份尚浅,虽然脉象上不甚明显,但已能确定下是双身,回去好好将养着就行。”张郎中捻着下巴,眯眼笑言道。
赵云程和徐言其喜不自胜,自从赵时桉夜里由高宴清照看着,他们便一直不曾忌讳,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
瞧见赵云程回来时的笑模样,高宴清就知是徐言其有了双身,忙嘱咐着赵时桉往后不能往阿么身上扑。
晌午吃过饭,赵云程都没有歇着,套好牛车打算去镇上买些果脯,一并将这消息递给赵文河和赵云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