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子,不过是一介秦国文人罢了!
虽然如此,但他从不轻敌,在一剑斩出时,出尽全力,剑声呼啸,直斩而去。
严江清澈明净的眼眸里映着剑光,他的刀出得要比前者慢一分。
由下至上,仿佛是在抵挡着前者的猛攻。
张耳眼中甚至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意。
铮!
一声厉响,金铁交击的尖锐嘶鸣几乎刺破鼓膜。
铁剑在弯刀之前,仿佛脆弱的薄纸,被轻易撕开,自柄端断成两截,而那锋锐无比的弯刀去势不减,如同天边一弯明月,无情地映照在大地之上。
将张耳的身体也如刀剑一般,从脖颈撕开。
下一秒,严江甩掉刀上血迹,收刀归鞘,平静转身,他的姿态淡雅优美,仿佛刚刚做的事情,只是弹去了指尖的一点烟花。
经过刘季时,他转头看了一眼,温和地问道:“你可要为主报仇?”
刘季按剑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抖,那神情弱小愤怒,甚至还有几分无助。
“不报的话,跟我走吧,我正好有事,要去沛县。”严江说着,淡然地从他身边经过,平静地坐上车驾。
第111章拜见
严江是第二天回的大梁。
那刘季倒是没来,他为自己的主公收殓后,带着悲愤与哀恸——跑了。
是的,他以要告知张耳之妻前来奔丧之由,说服一位信陵君故旧帮忙照应,然后连夜跑了。
而优旃已经悄悄说明他杀的是谁。
严江杀的人叫张耳,是信陵君曾经颇为倚重是门客,在魏国属于有几分名气的名士。
虽然是对方挑衅在前,但还是激起了信陵君门生故旧的普遍愤怒,纷纷要求将严子问罪,以正国法。
可惜是,无论负责接待他的公子假还是魏王曾,都没有一个在严江面前提起过这事——秦国平时没事都要来抢地,哪有给他们送借口的道理。
反道是严江,主动和上门找他的公子假提起这事,对自己的行为表示了不好意思。
公子假却反过来宽慰严江:“能杀得他们一二人,压些气焰,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