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
欢声笑语不时自饭厅内传开,海棠苑今日的气氛也比往日要平和的多,良辰和美景站在廊下,听着屋内怀墨染与怀夫人的笑声,突然想起多年前自己娘亲和爹爹还在时,一家人团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虽然她们当时很小,甚至想不起爹娘的模样,然那笑声,却怎么样也挥之不去。
吃罢午膳,怀夫人又拉着怀墨染聊了一会儿,没多久便有些犯困。怀墨染便让她去睡了,怀夫人刚离开,怀墨染脸上的笑容便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表情,“美景。”
美景闻声躬身而入,怀墨染淡淡道:“派人通知怀府,就说明日本宫要回家探望爹爹是大娘,也希望能见一见姐姐。”
美景并未多少惊讶,如果怀墨染真如怀夫人所说,对往事“既往不咎”,她才要好奇呢,相处了一段时间,她也看得出来,怀墨染的确是个爱记仇的人,得罪了她倒没什么,她若心情好了,兴许并不会与你计较,然若伤害了她重要的人,你便等着被刀片一寸寸将肉割掉吧。
“是。”美景躬身退出,怀墨染刚要眯眯眼睛,良辰却突然进来,秀眉轻蹙,面上也有几分愠怒。
怀墨染有些好奇道:“怎么了?”
良辰偏过身子,没好气的对站在她身后的一个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吼道:“不是有话要说么?娘娘在这呢,你说吧!”
那丫鬟面色黝黑,身形矮小,长得也平平常常,只有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惹人怜爱,此时她听了良辰的话,身子抖得更厉害,忙下跪嗫嚅道:“娘娘,潇潇姑娘让奴婢过来请您去xiaoxiang苑一聚。。。。。。”
怀墨染秀眉突然蹙起,那小丫鬟的心也立时提到了嗓子眼,立时将头埋得更低,只害怕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要知道,如今怀墨染可不是什么“代太子妃”了,她是皇上亲封的正一品诰命夫人,潇潇算什么?纵然是太子的心头肉,也是个没有名分的人,见了怀墨染,一样要下跪,如今却让丫鬟来“请”怀墨染“过去”。
怀墨染冷冷睥睨着那丫鬟,见她满面惶恐,有些同情,遂也不为难她,淡淡道:“本宫知道了。”
那小丫鬟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望着此时面色淡淡的怀墨染,知道她没有开玩笑,不由心下大喜,刚要拜谢,却听怀墨染声音懒懒道:“只是本宫身子还未好全,又有些乏了,你去告诉姑娘,本宫今晚过去,下午,本宫要好后休息休息。”
小丫鬟立时惨白了面色,眉宇间竟带了一分绝望,怀墨染扬了扬脸,良辰有些不情愿的转身,从桌子上拿了一盒宫中赏赐的上好茶叶,怀墨染温和笑道:“你拿了这茶叶,告诉你家主子,这是本宫在父皇那里得的赏赐,本宫知道她是爱茶之人,遂准备了几包送她,这样的话,你也不至于不能交差,平白挨了罚。”
小丫鬟立时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旋即,她颤抖着接过那茶叶,连连磕头谢恩道:“谢娘娘赏赐。”
“嗯,回去吧。”怀墨染拂了拂手,那丫鬟再次拜谢,而后便捧着那茶叶,欢天喜地的奔回了xiaoxiang苑。
良辰在一边愤愤不平道:“娘娘,您为什么要那么做?您明知道,潇潇姑娘前段十日里鬼迷了心窍,要那样对您,害的主子大发雷,险些真的将您冷落,若不是。。。。。。”
怀墨染立时阻止了她的滔天大论,笑眯眯道:“好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讨好她呢?潇潇那个人,我太清楚了,你顺从了她,她会觉得自己高你一等,鄙视你,你不顺从她,她会觉得你目中无人,记恨你。若想让她有气却发不出,只能是这种办法。”
良辰凝眉思索,渐渐有些明白怀墨染的意思,但她还是心疼那两包茶叶,皇上送来的东西,怎么可以随意送给那种人?怀墨染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只是,正是皇上送的东西,她才毫不吝啬,那个老狐狸,说不定会在茶里下毒呢?
想及此,她有些不厚道的笑了笑,反正潇潇不可能喝,就算有毒,也毒不死她。“良辰,那茶叶拿去让冷傲验一验。”
良辰本来还郁闷着,听到怀墨染这话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怀墨染轻轻扫了她一眼,她忙一本正经道:“是,娘娘。”然后便直奔厨房,找冷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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