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嫚抿了下唇,与他对视片刻,有些质问的话,差一点要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吞回了肚子里,泄气一般,说:“没什么,可能是因为汪总的事儿,压力大的缘故,老是胡思乱想。你要咖啡么?”
他没答。
“刚才那个,是袁鹿吧?”
江韧翻开文件,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声,没什么情绪起伏。
颜嫚继续道:“真想不到,她也在这里上班,还真是巧了。”
江韧看着自己的文件,没理会她的话。
颜嫚一个人也说不下去,去茶水间给他泡了杯咖啡。
晚上,江韧在公司加班到八点多。
其他人都走了,他最后一个离开。
手机震动两下,他看了眼,是一条微信。
【今晚来么?】
他没回,将手机揣进口袋。
出了大厦,他注意到自己车边站着个人,身影眼熟。他没有立刻走过去,片刻后,一辆车子在她面前停下来,很快她就上车,车子没入车流。
……
袁鹿碰上了个比较难弄的客户,方案一改再改,怎么都不满意。
她心里也窝着火,大有破罐子破摔,不想伺候的心思。
可时间紧迫,她想晾着人家,人家每天十来个电话的催促,上午一个方案,下午一个方案,晚上还得一个方案。
她加班加的晕头转向,绞尽脑汁,仍被嫌弃。
更重要的是,她最近老觉得有人跟着自己,这种感觉是从遇见江韧那天开始。
她怀疑是自己犯病,可这繁忙的工作,弄得她抽不出时间去凯文那边看看。
这晚,她睡前吃药,许是事情太多,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拿药,谁知道拿错了。
药吞下去,等醒过来的时候,人到医院里了。
吃了过量安眠药,人睡死过去,客户找她人找不到,电话打到程江笠那里。他打了数十个电话没人接,就在郑德军那里问了地址,找了过来。
幸好剂量不算大,没有什么性命危险。
袁鹿迷迷瞪瞪,睁开眼,听到有人在说话,程江笠站在窗边打电话,似是在交代什么。
袁鹿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撑起身子,“怎么回事儿?”
程江笠闻声,结束了电话。
“袁姐。”
“我怎么在医院了?”她坐起来,胃有些不舒服。
程江笠给她倒了杯温水,说:“你药吃多了。”
“嗯?”
袁鹿喝了口水,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睡前的事儿,她的药都放在一块,要不然就是拿错药了。
程江笠说:“你的客户一直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就打到公司。我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就去你家找你,你的房东太太帮忙开的门,怎么都叫不醒,我就叫了救护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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