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令他揪心的是妈妈的病,越来越严重。
自从拿到扬泰集团的法务合作,加上研二的学业,他在老家陪妈妈的时间越来越少。
在律所接不到任何案子,连房租都付不起的时候,他可以抛下一切回安秀。
现在,律所每月都能稳稳进账,他反而有了掣肘。
除了学校的必修课,他把所有精力和心思放在了律所,不敢有任何懈怠,认真对待接到的每一桩官司。
恒合律所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必须倾尽全力用心呵护。
今年的情人节,恰好是正月初四,宋瑾还在安秀,那天傍晚两人去县城看了一场爱情电影。
从电影院出来,遇到卖花的,他选了一束最大最漂亮的红玫瑰送给宋瑾。
宋瑾什么世面没见过,但这束花是蒋随州送的,高兴得不得了。
几天后,抱着已经半风干的玫瑰回了港城。
其实那个时候,蒋随州特别想买份像样的礼物送给宋瑾,无奈急着还蒋妈妈动手术欠的外债,囊中羞涩。
年后,律所生意一单接着一单,很快还清了欠的外债。
在他看来,宋瑾年轻,有点贪恋小虚荣,喜欢用大牌水货,他计划着o那天给宋瑾一个真正的惊喜。
提前看了几家大牌专柜,最终花了两万八千块为宋瑾买了条手链。
家庭和出身令他的消费观始终谨慎、小心,永远不会前消费。有一百块钱花七十块是他的极限,但给宋瑾,一百块可以全部花掉。
两万八千块已经是他现在财力的极限,选手链的时候,他被很多高价位的东西刺得眼疼,恨不得能把店里最昂贵的那条项链一并买下送给宋瑾。
可惜,钱不够。
从大牌店出来,他暗暗誓,不久的将来一定要让宋瑾过上更好的生活!
宋瑾从一开始就没有嫌弃过他清贫的家庭,在他打拼事业的时候全力扶持,还隔三岔五用家里的拆迁款给妈妈和妹妹寄吃的用的穿的。
这些点点滴滴,他全都铭记在心。
他虽然出身微寒,但野心很大,一直坚信通过自己的努力能站到律政界的金字塔顶。
到时候,他可以挺直腰杆对宋瑾说:你当年的选择没有错。
一个周一的下午,蒋随州正在律所看一个案子的卷宗,前台打来电话,说有个姓叶的年轻小伙子找他。
他以为是律所的客户,起身拧开办公室的门。
站在门口的小伙子二十岁出头,身材高大、五官俊朗,衣着休闲考究,左耳还戴着个黑色钻石钉,眸底噙着抹不羁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