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
夜半时分,男女共处一室,不利溪儿名声,宁奉哲追步而出,与她相会前院。
“听文嘉说,你从晚饭之后,不倦练习勘察地形,无思安寝。”
“何以这般用功?哥哥瞧着心疼。”
宁云溪一脸疲态,迷迷糊糊答言。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仅一句话,宁奉哲感深肺腑。
“好妹妹,谢你牵挂。”
宁云溪轻揉双眼,驱散倦怠。
“大哥哥,是否遇到什么难处?”
前院冷清,唯留兄妹二人,宁奉哲引着妹妹,坐在一旁石凳上。
“为何这么问?”
宁云溪有条不紊分析。
“你留人护我,留话谢客,定是身困难境,不愿拖累我。”
她伸手而去,为兄长系好披风绸带。
“大哥哥,我长大了,不用你护,换我保护你,好不好?”
感受妹妹情义,宁奉哲悲喜交集,热泪盈眶。
“溪儿莫忧。”
“危难,都已解决,我全身而退,无有损伤。”
背映杏梅绚丽,宁云溪莞尔一笑。
“大哥哥安然无事就好。”
她小心翼翼,转言而问。
“那,敌对一方,可还活着?”
宁奉哲眉心蹙起一分愁绪,扼腕一叹。
“唉。”
“原该灭族,可惜,被他逃脱。”
宁云溪松一口气,袅袅劝言。
“祈请兄长,莫再害人。”
“我怕,有报应。”
打从知晓兄长手段,较之母亲更为狠鸷,她便无数次劝言,不厌其烦。
宁奉哲每每严正以待,诉知心声。
“我教过很多遍,你怎么改不了口?此为自保,而非害人,不会有报应,他们都是命该如此。”
“溪儿,为何不懂我的良苦用心?我教诲道理,训导处事之法,意在不想让你受苦。”
宁云溪弱弱反驳。
“可是,大哥哥,父亲母亲说过,一心向善之人,不会受苦。”
宁奉哲忿然肃色。
“这话,我也教过很多遍,他们说的不对,你不用听。”
“良善招数,装一装就好,谁会做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