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小院里,小纸和大白惊慌失措。
而被传送走的细雨,也一脸懵。
符燃了,她被传送走了?
大白和小纸呢?岂不是被留在了梁越城?
这下糟了!
这是哪里,离梁越城有多远?
“啊——你谁?”
一道尖利的嗓音,在细雨耳边响起。
有小凳子扑通倒地的动静,还有位包着头巾,一袭灰色棉袍的妇人,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往院外跑。
边跑边喊。
“来,来人呐……快来人呐……有,有个人……有个人突然出现在我家院中,快来人呐……”
喊到最后,这妇人声音中已夹杂哭腔。
“……快来人救命,救命呐……”
细雨只觉莫名其妙。
救什么命?
谁要那妇人的命?
她吗?
开玩笑,她这般好一个人,才不会祸害普通百姓!
细雨低头,看着脚底下被踩翻的一个木盆,盆里浸了水已经湿透的几件外衫,也倒在地上。
桶里的水,洇湿地面。
她摸摸鼻子,将踩在衣物上的一只脚,抬了起来。
这次传送,她竟然被传送到一位妇人正准备洗衣服的木盆中?
搞什么,她的鞋底都湿了!
此时此刻,细雨算是完全明白了苗妩那些话——缩地成寸画成不难,画成后的符,能用、会用才难。
她画成了。
符也能用。
然后,莫名其妙传进个正准备洗衣的木盆中。
若是其他人呢?传进了河里、火里、两军交战的战场里……啧啧啧,她明白缩地成寸,难在哪了。
院外传来一阵嘈杂。
跑出去的妇人,领着在门外晒太阳的自家男人,身后跟着五六个人,闹哄哄地进了院子。
还有几人,畏畏缩缩,躲在院门口朝里头张望。
“就,就是他!”
喊人的妇人躲在自家男人身后,指着细雨,声音微微发颤,还好没结巴。
“当家的,就是那人。”
“方才,就是他,转着圈,突然出现在咱家院里,一脚踩翻了咱家洗衣服的木盆……”
“……衣服都掉地上了。”
妇人指着地上的衣服,声音里还带着点心疼。
当家的是位三十来岁的汉子,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一副身亏体虚的模样。
此时正鼓起勇气,质问细雨,“喂,喂,你……你,你什么人?”
细雨皱着眉看过去。